“怎么就过不去这道坎了呢？！”

陪一个心理扭曲的人玩主仆游戏，清水流是半点兴趣都没有。虽然他没有兴趣，但也没办法反抗，嘴上稍微意思意思就行了。

显然释绯兴致很高，只听她说道：

“现在，可以来清算一下你之前对我做的无礼举动了。”

她说话的时候，原地转了一圈，展示身上的尘垢。

“那个，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如果真的没做什么，为什么我的屁股会隐隐作痛呢？为什么我会趴在地上呢？还有，你摸过了吧？”

清水流使命摇头，急切道：

“没摸过！你的衣服是自己脱掉的，我只是不小心稍微看了几眼而已！”

“呵呵，跪下。”

释绯冷冽地命令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恕难从命！”

清水流当然不愿意了，因为他现在不再像之前那样被动，所以稍微反抗一下也是没问题的。

“遗憾，这句话并不适用于东瀛。再说最后一遍，给我跪下。”

她的眼神带着居高俯视的意味。

“噗通。”

清水流不堪其重，终是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再度申明，他清水流不喜欢跪族文化，也不是什么软骨头，只是终究忌惮对方会撕毁协议、拿他父母开刀，所以只能忍辱负重。

「你给我等着！」

即使膝盖由于动作过猛而有些疼痛，他心里面仍期盼着风水轮流转的那一天。

释绯向他靠近了几步，然后伸出右脚到他跟前，说道：

“舔干净我的鞋子。”

“求之不得！”

既然现在没有足够的实力进行反抗，他干脆使出阿Q精神来麻痹自己。

清水流俯低上半身，将脑袋凑近释绯的长筒靴，艰难地伸出舌头开始舔舐上面的灰尘。

——有点苦，又很涩，正如他此刻的心境一般。

「原来灰尘是这种味道吗？倒也不是难以忍受。对了，想象成我现在正在吃一根掉在地上的酱猪蹄，我完全不必觉得羞耻，反而该为自己不浪费食物的精神而感到自豪！」

才舔了几下，唾液刚濡湿鞋面前端的一小块区域，鞋子的主人却突然抬脚使力，与清水流的口鼻发生剧烈碰撞。

他哀鸣一声，脑袋向后仰去，不久前才止住的鼻血，又一次以比之前更猛的势头涌了出来。在此之上，嘴皮和牙龈也渗出鲜血，浓烈的腥味在他脑中盘踞不散。

“呵呵。”

释绯双臂抱在一起，冷笑出声。

“现在……你满意了吗？”

清水流调整好姿势跪在地上，也没有伸手去擦不断滴落的血液，咬牙问道。

“我很开心哦，但是，你知道的，这不足以抵消你对我的冒犯。”

少女缓慢摇头，朝他伸出手掌。

清水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把自己的左手递到少女的掌中。

「是想拉我起来？还是像驯狗一样握手？」

他揣测不出释绯的用意。

少女见清水流把手递过来，也愣了一下，紧接着双目一眯，捏住他的中指使劲向上一掰。

“咔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