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承山起身鼓掌,紧接着,便是整个演武场上雷动的掌声。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郭公子果然天赋出众,剑术超群啊。”白承山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但是郭清晏听得有些心虚,毕竟在蓬山族人面前这般明目张胆地施展“沧海剑”,到底说出去不是一件脸上太有光的事儿。
他一开始也的确没有打算这么做,但是那天夜里是白承山授意他施展一番“沧海剑”。
“我这本来就算是偷师,还这么明目张胆地用出来,恐怕蓬山族人都不会放我离开噢。”
白承山则摆摆手笑道:“天下功夫本就有很多共同之处,只有相济共生,才能活得长久。
你能学会是你的本事,哪有什么偷不偷师的道理?
到时候你就放心大胆地用,让老夫开开眼。顺便给族里面那些小辈们敲敲警钟,不要像某些人一样,整天就知道出去喝酒玩乐惹事,不学无术。”
说着白承山又剜了跪在地上的白凤芝一样,后者刚准备抬起头松口气,结果一抬头就撞上了白承山的目光,吓得一哆嗦又老老实实地跪好了。
“你到时候也好好看看你两个兄弟的比试,看看自己同他们差在哪里。”
得了白承山命令的白凤芝此时此刻就坐在台下抱胸看着自己这两个兄弟的切磋,撇着嘴嘟囔:“我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就这些招我也会啊。”
台上郭清晏道了声“承让”就准备下台,却又被白承山给叫住了。
“岁丰,留步。”
郭清晏转身冲白承山行礼:“白族长还有什么指示?”
白承山捋了一把胡子,笑道:“指示算不上,不过老夫倒是有一个建议。”
“白族长请讲。”
“刚刚我们都见识到了你剑术刀法,各种招式融汇的本事,老夫就突发奇想,不知能否请岁丰只用我族‘沧海剑’同从游再切磋一次?”
郭清晏愣了愣,不解白承山深意。大略想来,恐怕是在自家地盘,“族内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小辈只是打了个平手,面子上过不去。
他点点头欣然接受:“没问题啊。”
“那不妨现在就开始吧,老夫已经迫不及待了。”
白从游也愣了一愣,回头正巧碰上白承山的眼神,白承山轻轻点头,他便明了了意思。
郭清晏看向对面的白从游,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互相点点头,重新走回场地两边,抱拳行礼,摆好了起手式。
“沧海剑”毕竟是剑法,郭清晏学得并不差。
而刚刚从白承山的话中也能知道,就算是在蓬山族中,也比很多只学一剑的族内子弟好很多了。
有了白承山的示意,这第二次机会白从游自然要好好地表现一番。
不像之前那般被动防守,白从游手握木剑主动踏步上前,木剑在手中从一化作十六,散开的范围较之郭清晏刚刚还要再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