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风?是疏漏了什么事儿?让陆风到文德殿吧!”
陆风显然更快一步,等沈堂到了文德殿的时候,陆风已经在等着。
“臣参见陛下!”
沈堂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的陆大哥,这也不是朝会,行礼还没够呢?”
“陛下,礼不可废!”陆风正色说到。
沈堂笑道,“行,我说不过你,说罢,你这位定国公急着过来有什么事儿?”
陆风拜到而后沉声说道,“陛下,邢国公与三日之前,于中都府薨!”
刷!
沈堂豁然起身,踉跄两步走出,抓住陆风的肩膀,“你说什么?”
“陛下,邢国公在中都府薨!”
说完,陆风感觉到沈堂情绪的悲伤,赶忙扶住沈堂说到,“陛下,保重龙体!”
被陆风和一旁的内侍扶着坐在椅子上,好半晌,沈堂方才回过神来,“邢国公薨逝,为何没有提前来报?之前没有征兆么?”
“陛下,五日之前,邢国公病重,卫国公让医官为邢国公诊治,当时医官便已经断定,邢国公油尽灯枯命不久矣,卫国公想要急报陛下,不过,邢国公却是拦下了!”
“邢国公说,如何能够让他之死而惊扰陛下登基大事!”
沈堂闻言,怅然泣曰,“紫岩先生与我有知遇之恩,如何便惊扰?早知如此,我便该让他早些返回开封,不再奔波劳苦前往大同府与燕州之地,若是归来,怕也不会这般快便去了。”
“陛下节哀!邢国公让人禀告陛下,他能够亲眼看一看大同府与燕州,已经是死而无憾!”
沈堂微微摇了摇头,“先生与我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若非先生提携,又如何有我之今日?想当年,先生与史相二人尽皆护我多次,可如今我登基为帝,二位却是先后离去,我如何能够不悲哀?”
“陛下,邢国公薨虽然令人悲伤,却也让他之忠义得以保全,想来,邢国公并无什么遗憾。”
“如今既然邢国公已去,应该尽快定下追封和谥号,以免误了邢国公丧期。”
沈堂沉默半晌,而后缓缓说到,“先生与国有功,自靖康之后,首倡大义,不以成败利钝异其心,精忠茂烈,贯日月、动天地,未有过于先生者。”
“拟旨,追封邢国公为天水郡王,谥号‘忠献’,由礼部往中都府迎先生灵驾,葬于……葬于巩县皇陵,陪驾先帝!”
“册封其子张轼颍川侯!”
“臣领旨!”
“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