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枫一年前在城西赛道的那场车祸,到底是人祸还是天灾,江维京和老爷子清楚得很,他们为什么不说,你也知道。”
“你不要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吗?”江醉冷眼盯着江易明,“需要我把事故鉴定书摆到桌面上吗?”
江易明脸刷地白了。
这男人何止是有备而来,简直是把他所有底牌摸得一干二净。
“承认吧,江易明,”江醉蔑视一笑,“你不仅抢女人抢不过我,其他的东西更抢不过。”
他这句话戳到了江易明的痛处,指着江醉,面目愈发狰狞:
“是不是梨家在背后帮你搞到了这些,我就说嘛,当初你为什么非要娶梨家的那丫头,原来一早都想好了……”
江易明越说越气:“你果然还是那个野小子,野蛮人,当初就不该让你回江家,和你母亲一样是抢别人东西的贱种……”
砰地一声,江易明的后脑勺重重撞在墙上,他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已经被江醉掐住,脚尖离地。
鲜血从耳后汨汨流出。
男人站在他面前,神色冰冷如霜,一只手紧紧扼住他的喉咙。
“江易明,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他看着漫不经心没怎么用力,但衬衫下手臂肌肉崩得硬如磐石,江易明也算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男人,此刻竟然分毫挣扎不得。
“我说的……哪句……不是真的。”江易明人都被提得离开了地面,咬牙切齿道。
江醉冷笑,声音透着蚀骨的寒凉:
“需要我提醒你吗?江维京当初是怎么跪倒在我母亲的裙摆下,巧言令色般求偶,知道她怀孕后,转过头去和邱家联姻,为了给自己洗地,把脏水全泼给她。”
当年的蒋寒初,直到江家宣布和邱家联姻,江维京亲自在媒体前称要娶邱家大小姐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这个男人骗了。
江维京从来就没打算娶她,因为和邱家的联姻是两家一早说定的,甚至搞大邱家那位大小姐的肚子,还要比蒋寒初更早一点。
被江维京泼了脏水,身败名裂的她,演艺事业直接滑铁卢,只能一个人远走他乡。
这些旧事如一条深深的沟壑,让江醉不可能对江家人有任何感情。
“江维京怕是已经忘了,当初是怎么求着我回来的,如果没有我,盛屿的海外业务是什么样子。今天的这些烂账,如果不是我回来,怕昨天倒闭的孟家,就是江家的明天吧。”
“你……这个,疯子!”
江醉笑得嚣张,他嘴角微微翘起,阴冷又邪性:“知道我是疯子,就少惹我不开心。”
江易明脊背一寒。
这个看着斯文优雅的男人,骨子里就是条冷血毒蛇。
“你……你要做什么,总行大楼里外可全是监控,你……”强烈的恐惧下,他身体发抖,脸色发白。
江醉略略放开一点,别让人死了。
“江醉,要是梨珞知道你当年在巴黎街头手刃鲜血,她还会和你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