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在哪里看过。
对了,昂热给的那些文件?
“你也在等CC1000次快车?”林殊试探着问道。
年轻人愣住了。
两人像是地下交通站接头的同志一样,各从包里摸出了一张磁卡车票,一摸一样的车票。漆黑的票面上绘着银色的巨树花纹。
世界上独一份的车票。
“嗯哼,我是林殊,今年的新生。”林殊成声道。
“亲人啊,我就知道你是亲人没错了。”
“师弟,你饿吗?”芬格尔看着远处的赛百味咽了口唾沫。
“唉。”林殊咬了咬牙,做了这一生最重要的决定。
拿出了那张十美元。
但是显然这十美元根本不够买两份三明治。于是他买了一份三明治和倒霉鬼芬格尔师兄一人一半。
并提议无限续杯可乐加两根吸管模式,因为可乐是免费的。来德国的芬格尔师兄看起来也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在卫生问题上毫无德国人的矜持,举双手赞成了林殊的提议,并对这个卡bug的行为给予高度的认同。
林殊有点难过,别人都是和男朋友女朋友一起两根吸管,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和乞丐师兄。
“师弟你是个好人,你就是中国的关二爷。”
“大大的好人!”吃饱喝足,主要是喝足的芬格尔师兄对林殊送来了德国人民的高度认可。
“师兄,你几年级?”
“七年级。”
“七,七年级?”林殊呆住了。
小心翼翼的问道。
“师兄你们七年学制?”
“也不是。”
“我其实是四年级,不过我留级了。”
“连着留了三年?”林殊小心翼翼的问道。
“Bingo!”芬格尔师兄不以为耻。
林殊有点惊悚了,这个神秘的卡塞尔学院的课程有这么难吗?连着留级三年,按照研究表明大多数人的智商都是一样的。
能让芬格尔师兄连着留级三年的课程该死何等的可怕?
难道芬格尔师兄其实是个智商有问题的人?
“怎么了师弟?”芬格尔发现自己的这个来自中国的讲义气的师弟一直拿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没事。”
“师兄,这趟车真的会来吗,我在时刻表上没有看到这趟车。”林殊转移话题,免得刺激到芬格尔。
“师弟你别担心,这趟车会来的,我每年都坐。”
“只不过我们阶级低,得多等一会。”
“阶级?”
“什么东西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师兄你也是无产阶级?”
“都21世纪了你们还搞阶级歧视啊?”
“不是这个阶级,是血统阶级,你可以理解为一种代表着身份的制度,血统阶级等于特权。”
“阶级越高,特权越大,比如资源倾斜,比如优先派车。”
“师兄你七年了阶级还不够高?”
“师弟我跟着你蹭车没问题吧!”
“让师弟你失望了,我现在正挣扎在退学的生死线上。”芬格尔忧伤的道。
“这个卡塞尔学院很出名?毕业了很好找工作?你都读到大七了还不舍得退学?”
赖着不走是吧。
“师弟你说话就有点伤人了。”
“我们包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