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赵冬青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心中还是有恃无恐的,他不相信柳长青能够抓住他的把柄。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很多从那间屋子里回来的人脸色都阴晴不定,个个站在原地挝耳挠腮,眼睛时不时向他这里飘来。
见到这一幕,他就知道糟了,特别是见到他故意安排的那几个人也出现这样的状况时,他有些坐不住了。
他特意安排了几个心理素质出色而且可靠程度比较高的下人,故意嘱咐他们假装出一副心虚的样子,这样就能让调查的人以为他们是突破口,优先审问他们,殊不知这才是他赵冬青安排的后手。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自己的这些后手已经被柳长青轻易的破解了。
不一会儿,柳长青拿着一叠墨迹干干风干的纸张,甩在了赵冬青面前。
“赵公子治家严谨呐,这些东西可是费了我一番功夫。”
赵冬青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拿起纸张看了起来,越看脸色就变得越难看。
“一派胡言,谁给你们的胆子这样污蔑我!”
看到赵冬青暴怒的样子,两人有些吃惊,赵冬青在世人面前一直是一副温文尔雅,处变不惊的形象,现在却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
显然,纸上的东西戳中了他的痛处了。
陈治和司马瑾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均是面面相觑却又带着点好奇。
他两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柳长青单独将人带过去一会儿,就能够将证据找出来。
“赵公子,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赵冬青攥紧拳头,一言不发。
陈治和司马瑾拿过那一小叠纸,仔细看起来。
院子里有的人面面相觑,有的人瑟瑟发抖,柳长青挥了挥手把下人们都赶了出去,比较纸张上的内容可以说是赵府的家丑,虽然痛恨赵冬青,但这种事情没必要闹得全城皆知。
“赵冬青,你!你畜生不如!”看完之后,脾气直爽的陈治当即就指着赵冬青的鼻子骂了出来。
赵冬青只是瘫坐在地上,一语不发。
陈治会这样骂也无可厚非,柳长青在审问完后心情也难以平复,也明白了为何记录上没写赵彦昌的死亡原因。
赵彦昌的死确实与赵冬青脱不了干系,准确的说,他的死亡就是赵冬青一手促成的。
赵冬青自小就是同龄人中十分出色的存在,整个赵家也都对他呵护有加,围绕着他旋转。
但这一切从赵彦昌出现后就变了。
随着赵彦昌逐渐成长,他处处表现都远超赵冬青,无论是学问、见解还是谈吐……
可以说,赵冬青就像是更加完美的赵彦昌。
渐渐地,赵冬青整个赵府的核心变成了赵彦昌,曾经的父亲只会对自己露出宠溺的笑容,现在也都被那家伙抢走了。
看着赵府上上下下都围绕着他旋转,站在角落的赵冬青捏紧了拳头。
那天是赵老爷的大寿。
府上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饭桌上,赵老爷多喝了几杯,接着酒意,他醉醺醺的透露出了有把族长之位传给赵彦昌的意图。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