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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脚下位置并不安全。
元屹拉着缪奕青穿过草丛,往有光的地方走。
缪奕青叫刘书冬把车开到中医院后门十字路口。
小旅馆不远便是大路。
马路灯光亮堂。
刘书冬报了车牌和颜色,电话保持畅通。
元屹和缪奕青加快脚步。
缪奕青边走边回身望。
雨还在下。
小旅馆一楼大门半敞着,楼身本不高,外墙斑驳。
门口挂的两盏红灯笼在冷风中摇曳。
四下寂静。
小旅馆沉浸在雨夜中。
他们跳窗动作娴熟,动静不大,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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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书冬是和那位富婆表姐一起来的。
富婆表姐开的宝马5系新款,比元屹那辆旧车好上几百倍。
车停在路边。
缪奕青睁睁瞧车。
刘书冬摇下车窗,朝缪奕青喊:“上车!”
元屹拉开车门,右手挡在车沿,让缪奕青先上车。
刘书冬递来两条干毛巾。
缪奕青和元屹浑身湿透,道了谢。
刘书冬把车内暖气调高。
富婆表姐叫简洁,把车往大路开,问他们:“先去酒店还是医院?”
缪奕青擦着脸上的水,看到简洁,猛地才想起军大衣,一拍脑袋:“完了,我的军大衣!”
元屹幽幽侧目。
“人逃出来就好啊!”简洁笑了声,“回去送你一件。”
刘书冬搭话:“不用和我姐客气,以后都是自己人了!”
“不是啊……”缪奕青唉声,转头和元屹解释,“元博,你那些书本笔记还有电脑,我用军大衣裹起来,在后备箱啊。”
元屹一顿,没料到是这样,失笑,“没事,文件有备份。”
缪奕青还是觉得可惜了。
元屹拿过缪奕青手里的毛巾,叠好放一边,和简洁说:“先去酒店。”
缪奕青拦话:“先去医院。” 然后把元屹袖子卷起来,露出元屹受伤的胳膊,“车上还有干净毛巾吗?元博受伤了。”
简洁回头快速看了一眼,啊声:“没啊,刚两条都给你们擦水了。”
刘书冬也看到了元屹手上的伤口,忙从手套箱里拿包纸巾递过去。
缪奕青把元屹袖子挽高。
刘书冬微微皱眉。
元屹手臂伤口从三角肌下缘直到前臂手腕。
呈一条线。
元屹痛,但不喊不叫。
缪奕青抽纸巾,想帮忙擦血迹。
元屹把手臂偏开,没让缪奕青碰,自己抽纸巾擦。
刘书冬问简洁;“姐,卫生巾借一片。”
简洁莫名其妙:“嗯?”
“压迫止血。”刘书冬做了个压住手臂的动作,“一般这种情况下卫生巾是最好的消毒贴。”
富婆表姐表情一言难尽:“……我又不是三百六十五天都需要那东西。”
缪奕青打断刘书冬稀奇古怪的想法:“先去医院。”
元屹张了张嘴。
缪奕青不让元屹说话,“你别反驳,伤口必须马上处理。”
元屹顿了顿,才说:“不能去中医院。”
他们并不知道傅萧海那边有多少人潜伏在镇上。
傅萧海能联合小旅馆一起作案,定不会只有两三个人。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大家都明白元屹的意思。
简洁导航,找了家私立医院。
简洁在车上等他们。
挂了急诊,元屹被护士带去清创室消毒,再打破伤风。
折腾一整晚。
缪奕青又困又累。
刘书冬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两瓶咖啡,递给缪奕青一瓶。
两人靠坐在长椅上。
刘书冬拉开易拉罐环,说:“崽。”
缪奕青猛喝了半瓶咖啡,情绪不是很高:“别叫我崽。”
刘书冬嗯哼:“青哥?”
缪奕青扬起下巴:“说。”
刘书冬拐弯抹角:“你和元博最近关系融洽啊。”
缪奕青没多想,“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俩同吃同住同工作,关系不能融洽吗?”
刘书冬嘴角微动。
缪奕青好笑:“你想听我们打架的八卦?”
“崽!”刘书冬拍拍缪奕青肩膀,语重心长,“元博是有夫之夫啊!”
缪奕青才反应过来,表情不快:“……想什么啊你。”
刘书冬一脸真诚为缪奕青着想的样子。
缪奕青把剩下的半瓶咖啡喝掉,“我去的第一天就发烧了。”
刘书冬:“这么弱鸡?”
缪奕青瞪刘书冬一眼,说:“他很照顾我。”
刘书冬皱眉不展:“他是有夫之夫啊。”
“他妈/的我是说元博是善良的好人、好同事!”
“他是有夫之夫。”
缪奕青咬牙:“你思想龌龊。”
刘书冬呵呵两声。
缪奕青好气又好笑。
算了。
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