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瑞见明澈真人,相当的有些高兴。
“还没搬完呢?”
“实在是有些囊中羞涩,前些日子卖了一些我亲手所写的字画,卖了一些钱银,才请得起脚夫来运货。”
真惨啊。
好好一富二代混成这样。
不过脸脚夫的钱都付不起,他是真的要和家族割裂,不然也不至于连脚夫都请不起。
饶是以李云这般不要脸,像他这种情况,来蹭饭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既然明澈真人来了,那便尝尝内人酿的黄酒。”
李云本来一只脚都想后退的,但听到有黄酒。
既然是他张君瑞自己主动请客的,就不是我愣是要蹭饭的啊!
李云内心如是说道,笑着说:“好啊。”
“老张,我给你们结个账。”
“谢谢哩,张少爷。”老张是这一伙脚夫的工头,看起来有些壮壮憨憨的,笑起来相当的淳朴。
“抱歉,工钱拖欠了你们那么久。”张君瑞还有些抱歉。
“没事儿,咱张少爷还能欠我们泥腿子的钱不成?”老张豪爽道,与他而言,他并不知道这张君瑞和家里决裂的原因,只当是家里吵架一类的理由。
而张君瑞也没多言,只是苦笑一声,不做解释。
正当这些脚夫们要离去的时候,突然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脚夫身上掉下来一张黄纸来。
这黄纸非常的粗糙,看起来是市面上最便宜的那种还魂纸,是一种用用过的旧麻纸和新纸混合而成的纸张。
品质虽然粗糙,但价格确实是比较便宜的。
不过纵使是比较便宜的纸张,对于一般个脚夫来说,这价格也不算是便宜物事,只有外地来刨找吃食的人在寄送家书的时候会用到。
此时,一旁的脚夫工头愤怒的去扭这小脚夫的耳朵,说道。
“你又买这些没用的东西,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这人画这些杂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玩意哩,又不能填饱肚子。”
“爹我知道错了”这脏兮兮的小脚夫被挨打的嗷嗷叫。
这工头和他是父子关系。
此时,张君瑞注意到了这脚夫落下的纸张,捡起来看,却是一张女子的画像,穿着丫鬟的服饰,眼中灵动被着重勾勒了几分。
女子的画的样貌颇为俏丽,似青春模样,和这小脚夫的年龄相当。
张君瑞看着这画像,轻轻说道:“画的还真不错,只是墨分五色,路也分六彩,你未有学习过如何分色分墨,让成画看起来颇失神韵。”
“这样吧,我有时候也会教画作画,你若是有心的话,可以按照时辰来我这里,我能顺便教你一些画画的技巧,如何?”
这被殴打的小脚夫眼神有些期许,但却没有答应,一旁的工头赶忙拉着孩子走出,一边走一边赔笑。
“抱歉张公子让您见笑了,他就一搬工,也不需学这个走吧。”
工头拉走小脚夫,而张君瑞也未有阻止,知识轻轻叹了一声。
“这孩子还挺有天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