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抓不到裴音的罪证,凤萧吟又铁了心的包庇,让他们更加忌惮裴音。
她离京尚且让人忐忑,回来了更是让人寝食难安。
让众人坐立难安的裴音麻溜的滚到尚书令何松家大门前,礼貌的敲门,拜会何松。
何松不清楚她想干什么,也不能把人晾在外面,让管家把裴音请进来。
两人见了礼,裴音把簪子拿出来,放到何松面前。
“何大人认得它吗?”
何松表情瞬间僵硬。
累丝嵌宝石金凤簪很常见,裴音拿来的这支用了一整颗红宝石,红的如血,是太祖皇帝攻进京城之后,从前朝末帝的私库里拿出来的。
赠与当时有从龙之功的何家,后来何家先祖以这颗宝石打造了一支簪子,当做女儿入宫为后的嫁妆,意在让何家的女儿牢记自己的身份。
后来簪子一代代传下来,只给何家所出的皇后。
这一次,刚好传到何瑶。
簪子上有何家特有的徽记,仿造不来。
何松闭了闭眼睛,说:“国师从哪里得来的簪子?”
他没否认,让裴音高看了两分。
“风雨楼的楼主和我有几分交情,送给我的,我看着眼熟,拿来给何大人,家传的东西,不能随意丢弃啊。”
裴音说的委婉。
她久居深宫,能和风雨楼有什么交情?
不用多言,何松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家人不懂事,连累国师了,我一定好好教育,再不让国师和陛下心烦。”
何松站起来,对裴音行了一礼。
他的腰弯到一半,就被裴音拦住了。
裴音和颜悦色道:“何大人多礼了,黄金万两,家传凤簪,都是珍稀之物,要妥善保存,如今物归原主,我就回去了,钦天监还有很多事等我处理。”
她行了两步,停下来,又说:“只是很遗憾的告诉何大人,后位不是何家的了。”
何松心情复杂,发生这种事,何家的后位是肯定没有了,他惋惜心痛,却没多少愤怒,想到别的事情,又叫住裴音。
“国师可知道,陛下并未立后。”
裴音转身,短促笑了一下。
“陛下何时立后,想不想立后,是陛下的事情,何大人为什么要担心呢?”
“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老夫担心,陛下肖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之所以是肖想,就代表永远不会成功,何大人多虑了。”裴音委婉的给他保证,不会入主后宫。
“钦天监最近闹的京城人心惶惶,国师回来,可有什么想法?”
何松是第一次见裴音,短短几句话,他对裴音的观感好了不少,也想问一些压在心里的话。
“钦天监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大梁江山安定,身正不怕影子斜,真的清明,还怕钦天监查吗?”
她对何松行了一礼,“何大人一生为大梁,吾敬佩,大家殊途同归,何大人不必多虑,陛下是怎么得到皇位的不重要,做臣子的尽好本分,大梁不会变差。”
“晚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