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吧,君以言连自己的自传都能写出来骗人,手札上其他内容,我现在也存疑,咱们回去看看,要是找不到头绪,就把君以言切了!”
裴音云淡风轻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天道觉得君以言挺倒霉的,裴音要真是他徒弟,估计欺师灭祖的那天,他连全尸都留不下来。
裴音来时快马加鞭,去时悠闲缓慢,充分做到了游山玩水。
凤萧吟的登基大典已经过去了,现在钦天监正是没事的时候,裴音远离权利中心,不知道京城已经暗流涌动,有人把她恨到了骨子里。
何瑶最近过的很不好。
登基大典上,凤萧吟半个字都没提立后的事情,仿佛已经忘了和何家的婚约。
她在家里忐忑的等了一天,只等到父亲一句“最近做事要低调,不要与人起冲突。”
“我还怎么低调,咱们家和陛下定好的婚事,京城里的贵女都是明着羡慕,背地里编排我!”
何瑶的情绪瞬间爆发。
“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您让我进宫我就进宫,您让我低调忍耐,我就忍着她们的嘲笑,我想着,只要登基大典上,皇上宣读立后诏书,我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现在我等来了什么?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立后诏书没有,承诺没有,连句交代都没有!”
“我还怎么出门?我现在是整个京城的笑话!”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陛下心思莫测,我们家更得谨慎,这时候表现出不满,容易惹来杀身之祸!”何松怒斥,今天没有听到立后诏书,他心情也不好。
“什么心思莫测!”何瑶冷笑,“全京城都知道他和裴音那点事!当初就应该一把火烧死那个妖女!她把京城搅得鸡犬不宁,自己倒是走人了!”
“陛下根本就是忘不了她,才不立后的!”
事情确实如此,今天的登基大典上,凤萧吟三番五次的往孤鸾站的地方看。
若不是三台提醒,连动作也要出错。
孤鸾顶替了裴音的位置,暂代国师,向上苍祈求大梁风调雨顺。
一次两次还能说意外,频频往那边看,凤萧吟是什么心思,大家多少都有数。
他们不着痕迹的打量何松,以为他没发现,殊不知何松是第一个注意到凤萧吟走神的。
当时他心里就预感到不好,果不其然,登基大典之后,没有立后诏书。
他心里再不舒服也得和同僚谈笑风生,忍受那些人的明嘲暗讽,回到家先约束自己的女儿。
女儿泪流满面的哭诉,他心里也不好受。
何松长叹一口气,劝道:“裴音现在是国师,和皇上不会有可能的,她为了给陆远报仇,弄的满城风雨,心思已经很明显了。”
“咱们只要等陛下想通了,后位依然是你的。”
“等等等!您只会让我等!我的名声难道就不值钱吗!”
何瑶痛苦的质问何松,不等何松的回答,转身哭着跑回自己的院子。
她不想等凤萧吟想通,上次她见裴音,就感受过裴音的霸道了。
只要她想和凤萧吟在一起,国师的身份就是浮云!
裴音是拦在后位前的绊脚石,何瑶不准备等绊脚石识相的自己走开,她要亲自碾碎她!
回到自己的闺房,何瑶叫来下人。
“裴音到哪了?”
“咱们的眼线看到她到梁州了,穿过南山就能回京!”
“南山——”何瑶沉吟片刻,说:“去风雨楼,我用万两黄金买裴音的项上人头,绝对不能让她活着离开南山!”
她要把南山变成裴音的埋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