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脖子以下还不错,这么正的身板不能有一点瑕疵。
强迫症患者松了口气。
下一刻,便又转身追着那耗子逃窜的方向去了。
突如其来的一幕,事发不过几秒,阿泰都来不及动手,就举着枪怔在那里,心道:哪来的娘们对自家爷动手动脚的?比那老耗子还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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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追了几条街后,城东中心村一座老旧文昌庙,只有一个老大爷看守,此时正躺在院中槐花树下小憩。
耗子就从正门溜进,躲在文昌帝君座下瑟瑟发抖。
可惜,躲不过。
“鼠辈果然是鼠辈,平日里惯会偷偷摸摸的,犯了事就知道往文昌庙躲。怎么,帝君他还会纵着你这妖不成?”
轻柔平稳的声音进了门来,一袭黑色站在文昌帝君面前,那露出的半张脸没有丝毫表情,唇轻启,甚是严厉。
“你是要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出来!”
话落,那木质的龛下一阵异动,很快那只大耗子从里面滚落下来,附趴在女孩脚下,眼神怯怯地,化作了一个圆滚矮胖的男人模样。
这便是万妖的末流,鼠人。
鼠人的牙刚刚被踢断了一个,此时满嘴的血往地上滴,一双黄豆大小的眼睛不住地飘忽,由此可见心中胆惧。
苏夭夭缓缓拿下斗篷帽子,低眉望着脚边的玩意儿,问道,“舞蹈馆的那些饭菜都是你糟蹋的?”
“嗯。”鼠人不敢抬头,从漏风的牙齿里发出一个与体型不符的尖细声音。
“你也吃不了那么多,为什么要干这种缺德事?”
三天前的新闻,白城最大舞蹈馆,所有饭菜染了鼠毒致百余学生住院,重症便有十二人,引起了社会和家长的强烈谴责,以致舞蹈馆不得不关门整顿。
当时她从新闻上看到那些孩子的症状就很不对劲,不像是普通的鼠毒患者,加上医院方面透露解毒过程缓慢,她便猜测这事非人所为,后来稍稍一查,果然让她发现了这只耗子。
“好,好吃。”
鼠人血呼剌唧的嘴里冒出几个字,一双贼眉鼠眼在说到‘吃’的时候透出几许光亮。
真是无可救药!
苏夭夭眉眼一冷,从手腕上抽出一道银色的光,刹那间化作一条银鞭,‘啪’的一下打在那鼠人身上,一声哀嚎,鼠人重新变回耗子,不过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耗子。
捉妖有助修行,又收拾了一个。
苏夭夭将银鞭收回手腕,眼看那小耗子落荒而逃,方才转身走出。
走到院中,侧目看了眼那躺椅上的老人,气息似乎越发弱了,刚一蹙眉,老人闭着眼睛出声,“这才几天的工夫就弄了这么些蛇虫鼠蚁过来,再这样下去,我这文昌庙更没人敢来奉香火了。”
苏夭夭轻哼,“话说回来你吃我的还少吗?现在来跟我算香火?”
老人听了,仍是闭着眼睛,咧嘴一笑,“不敢。”
苏夭夭拢了拢披风,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