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芙本就不知这玉佩的意义,只是觉得既然是公子身上的,自己自然很珍惜。
她本就留了一个心眼,当时回府的时候自证时,拿出来的玉佩就是自己找人仿的,反正爹爹也瞧不出来真假,真正的玉佩,自己则是一直贴身藏着的。
就像是公子在自己身边一样。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时回府后,王氏要给自己验身,自己死命拒绝的缘故,一则清白什么的,自己都给了萧公子,自然也就没有了最重要的则是这真正的墨玉佩。
她苦心孤诣这么久,终于让自己等来一个好机会,能够和心上人相聚,互诉衷肠。
沈清芙眼底的痴狂被心上人身上的淡香抚平,她拿着玉佩期期艾艾的抬头,看着萧诚,“公子,芙儿倾慕公子,只要能和公子在一起,芙儿怎么都可以。”
“什么身份地位,芙儿都可以不计较,只求公子怜惜芙儿,给芙儿一个容身之地。”
“芙儿知道,公子是要娶县主的,芙儿不介意,芙儿会好好服侍县主的,但求公子……”
沈清芙含情脉脉的说着时,忽闻耳旁一声厉喝,“贱人!”顿时咯噔一下,与萧诚一同错愕的转头望去。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两人都不自觉心虚胆怯起来。
领头的便是端贵妃和朝楹大长公主,两人神色很是难看,许是因为这眼前你侬我侬的两人,长公主心生膈应,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身边的端贵妃。
但瞧着萧诚的眼神,就不那么和蔼起来。
认识哪个做长辈的,瞧到自己的准儿婿辈,在还未娶妻的时候,就水性杨花和旁的女子不清不楚,这面上也是不会有笑意的。
更别说,心里头是个什么想法。
端贵妃双目通红,难得的稳不住心绪,方才的冷斥就是自她口中而出的,她脖间抻地直直的,满身的力气都握在手上,浑身微微打颤着。
她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弟弟,想到身旁将一切都看尽眼底的大长公主,顿时不得不衡量起来,决议拿出态度,至少得让大长公主满意才是。
想到这,端贵妃不再犹豫,抬手下令,“不过一个妄想攀高枝的宫女,也敢做白梦,攀附本宫的弟弟,哪里来的胆子,给本宫拖下去,重重的打!”
宫女?
沈清芙眼看着冷面的宫女们听命上前,顿时吓得身子一软,死死的扒着身旁的萧诚,手上那明晃晃的墨玉佩,就这么大喇喇展现在众人眼前。
端贵妃眼神忽而一变,嘴唇颤抖,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不可置信的看着萧诚,随即重重的冷哼,“违反宫规,不知检点,不管你是哪个宫的宫女,本宫今日就以儆效尤,整肃宫规!”
朝楹大长公主的眼神,也在看到那墨玉佩的时候,变得阴冷无比。
作为皇家嫡出的公主,她自己清楚这萧家墨玉佩的意义,自家的昭惜是陛下明旨赐婚,可都好几天了,也不见萧府送上墨玉佩以证心意。
眼下,却是在一个小小宫女的手里,紧紧的攥着。
这简直,简直就是在打自己这个大长公主的脸!
朝楹大长公主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怒火直冲头顶,若非场合不对,她真想一巴掌扇死这萧家的子弟,不成器的混账东西,得陇望蜀,你以为你小子是个什么东西!
本宫的昭惜,那是本宫的掌上明珠,心头肉般的存在,你竟然用一个下贱的宫女,来践踏本宫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