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滞,元清当然知道玉牌丢了,可他还没找回来,父亲怎么突然提起玉牌了?
眼见元清一脸疑惑,成王从桌子上拿起玉牌,垂眸道:“有人在花满楼捡到了它,说是在熙儿出事的那日,那日,你不是在家里养伤吗?”
“是。”拱了拱手,元清满眼真诚的应了。
东西居然丢在那儿了!
元清心里郁闷,但也紧张,不知道是哪个多管闲事的捡了东西,不归还主人,却交给了父亲,真是吃饱了撑的。他那日若是不去花满楼,怎么会有现在的好戏。
元清不承认,成王也不往下追问,只是他又突然提起了元熙。
“熙儿原本在暗道里藏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跑出来。姓林的老东西出恭便罢了,是谁把他带到那间恭房的……清儿啊,你可想过原因?”
成王暗含深意的瞧了元清一眼,静静的等着他的反应。
心下一沉,元清知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只见他赶紧跪地,语气满是诚挚的开口:“父亲是怀疑我了?我和二弟确实不大相和,可我们同为一族,是亲兄弟,儿子就算再丧心病狂,也不会拿亲弟弟的生命,拿王府的安危作乱。更何况,在您的眼中,儿子真的是那种人吗?”
不是吗?成王看元清的眼神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但他仅仅是点到为止。
“罢了,你去办我交代你的事了?”
拱了拱手,元清还跪在地上,恭谨的道:“是,儿子已经安排了人,右相会于从佛寺回京之时,因马匹受惊而跌落山崖。”
自打独子没了,右相每日清早都会去城外的佛寺为儿子祈福,盼他能走的安生,也盼元熙早日伏诛。
他这习惯,恰巧给了成王机会。
见自己的心头大患将要消失,成王的脸色好转了几分,交代元清去侯府道个谢,便打发他出去了。
一听说是宋软把玉牌送回来的,元清心里的恨意滔天,这贱女人得寸进尺,他若是再给她机会,那便是同自己过不去!
另一边,碎渊院。
谢忱紧绷着俊脸,听金风和他汇报近来发生之事,金风每多说一句,他的脸色就多铁青一分。
直到最后,金风实在抗不下去了,一边擦汗,一边小心翼翼的解释:“据属下所知,也就这些了。主子,想来少夫人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她应该是不想让您分心,不想牵连到……”
就差最后一个字了,金风却保命似的闭上了嘴巴。
他也难啊,不和主子如实禀告,主子会担心少夫人,全都说了吧,主子又生少夫人的气。可主子生气归生气,肯定是舍不得真跟少夫人吵起来。他作为属下,不仅要为主子处理大大小小的公事,还得替主子担忧着情感问题,他多难啊。
小心翼翼的瞄了谢忱一眼,见他眼角微红,金风赶紧低下了脑袋。
要命了要命了,少夫人回来的时候,可千万要有眼力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