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知似笑非笑地看着今日盛装前来的藤桥爱,站在中间的岚雅夫人率先发现,知知王妃和藤桥爱的衣衫怎么如此相似,都是同样的金色长裙,不过藤桥爱嫌长裙保守,在胸口和腿根各自开了高叉,露出迷人而白皙的肌肤,尤其是胸口,一处玫瑰纹身若隐若现,更加诱人。
藤桥爱见大家注意到自己,更是伸长了脖子,腿部站姿刻意像圆规一样斜杵着,突出自己两处大胆设计。
在她看来,贺知知全身包裹,那不叫保守,叫沉闷,比闷葫芦还闷。
而自己则是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她以衣着为武器,带着明晃晃的较量和挑衅之意。
“藤桥小姐和明战皇子的好事已经定了吗?为什么她穿的是御兰泊的王室专供?”贵族们对于繁文缛节最为敏感,一下子就看出藤桥爱的衣服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没有听说,最近敬也君皇养伤,没有传出任何别的消息。”消息灵通的贵族答。
“藤桥小姐太大胆了,如果没有品级,她这样是明晃晃的僭越。知知王妃可以拿捏这一点,肆意抨击藤桥家对王室不尊。”
贺知知凝视着藤桥爱:“你……”
“王妃想怪罪我?”藤桥爱像走秀一样向前走一步打断,轻声呵气,“你注意到前天晚上,堇元君皇去哪了吗?”
贺知知脸色蓦地变化。
“堇元君皇是不是回来很晚,而且身上还有曼陀罗香水的气息。”藤桥爱轻轻一拂长发,发丝之间的暗香拂动,正是美妙的曼陀罗香。
“每个夜晚,堇元君皇虽然还睡在你的身边,但却带着我的香气。”藤桥爱面色得意,故意语中带刺,“我和知知王妃连男人都能共享,衣裳撞衫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你要是敢当众为难我,晚上我找堇元君皇哭一哭,他不得加倍地疼我哄我?”
说完,藤桥爱装作被贺知知推了一下,踉跄后退,一下子摔倒在地,带着哭腔道:“知知王妃,臣女知错了,今日是家中不长眼的奴婢拿错了衣服给我穿,臣女已经解释了,为何知知王妃还揪着臣女的错误不放。”
贺知知心想,我什么话还没说,什么动作都没做,倒被你一个戏精全部演完了。
旁边的岚雅夫人看清全部始末,对藤桥爱的末流招数十分厌恶,正欲拆穿她进行呵斥,却被贺知知阻拦:“岚雅夫人,今日的主题是孩子们的画作,我不想让这些丑陋的事情喧宾夺主。此事就这么翻篇吧。”
说完,贺知知伸出手,十分大度地拉起藤桥爱:“藤桥小姐快起来,今日孩子的画展才是主题,这种小错我不会放在心上,你若真有心改正,今天多拍一些画作即可,支持这些孩子的艺术天赋。”
藤桥爱既然送上门来,贺知知没有理由不坑她家一笔钱。
岚雅夫人心领神会,立刻派人去知会几个要好的贵族,凡是藤桥爱今天打算拍什么画作,那几个贵族就故意哄抬画价,也当给无依无靠的孩子们多来点收入。
于是今天参加画展的孤儿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手涂鸦的稚嫩作品,到最后竟然被拍得和一些名家的画作价格一样高。
藤桥家族家大业大,却也不是这么浪费钱财的。
藤桥爱硬着头皮斥巨资买下一些涂鸦之作,心里知道回家肯定免不了被训,但她心里还是有几分得意:“这个女人还是不敢明着刁难我,怕我找堇元君皇哭诉,所以只敢使这些招数泄气,她急了。”
更何况,藤桥爱注意到许多年轻男贵族的目光痴迷地看着她的开叉礼服,显然,她穿同样的衣服,比贺知知要引人注目多了。
“这一局,我明显成功艳压她了。”藤桥爱美滋滋地想。
岚雅夫人也觉得贺知知与藤桥爱穿同样的衣服十分尴尬,低声建议贺知知是否需要先换一套她的备用服饰。
“不用。”贺知知微笑道,“稍后我还有其它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