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老者笑了笑,抬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殿下莫要心焦,这几日,叶月桥的所做作为,殿下也看在眼里,不论陛下是否意嘱于她,难道殿下真能眼睁睁看着定王得了叶月桥,得了叶家吗?就算不是定王,宣王呢?景王呢?殿下已有正妃,是断然无法得到叶月桥的投靠了,既然得不到,不如毁去。”
年轻人听罢有些咬牙切齿:“叶家,当真不肯投靠本宫?”
“殿下莫要在意一朝一夕,日后殿下继承了大统,何愁叶家不投靠?”
“哼!到了那时,本宫还要他叶怀信何用?”
老者听罢急忙劝谏道:“殿下莫要意气用事,叶怀信与定王,是我大齐唯二能打国战的良将,其余诸将,统兵一两万,打打局部战役尚可,一旦上升到十数万人的大决战,只有定王与叶怀信能保证战而胜之,定王不可用,唯有叶怀信能保殿下江山稳固。”
“本宫知道了。”年轻人声音有些不愉。
另一边,离开了陈府的崔九远并未远去,又晃悠了片刻,大摇大摆走进了另一间府邸。
府邸上书三个大字——献王府。
入内半个时辰,崔九远离府回家。
一刻钟后,献王出府进宫。
皇宫,听雨阁。
阁内左右皆已屏退,唯余两人。
“母妃,元月十五上元宴,还请母妃助儿臣一臂之力。”
说话的正是皇三子,献王萧呈,而坐在他对面的,乃是他的生母,张贵妃。
此时见自家儿子突然来访,张淑仪有些纳闷,但还是开口问道:“皇儿此来,所为何事?”
“母妃,儿臣此次,专程为叶家,叶月桥而来。”
“叶月桥?”张贵妃愣了愣,“哦,母妃想起来了,可是那个作出木兰辞的叶月桥?最近后宫,很多人都在议论她呢,只是,她与我儿有何关系?”
“母妃有所不知,眼下儿臣大祸临头,只有叶月桥能保住儿臣性命。”萧呈夸张道。
“我儿这是何意?这京中,谁敢对我儿不利?”
“祸不在当下,而在将来。”萧呈神情严肃,“母妃莫非以为,夺嫡尘埃落定,诸位兄弟人头落地之时,儿臣能够幸免吗?”
张贵妃闻言神情急切道:“我儿安分守己,为何不能幸免?那俞阳王如今,不也活得好好的?”
萧呈起身,跪倒在地:“儿臣,心有不甘!”
“你欲夺嫡?万万不可!”张贵妃声音略有提高,但又怕隔墙有耳,急忙压低了声音,“你文不如宣王,武不及定王,朝中诸事,也是未曾接触,如何夺嫡?”
“儿臣正是为此事而来,叶怀信乃是朝中重臣,爵位在身,兵权在手,有他相助,如何不能夺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