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激动道:“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告状也有这么多不同法子。我去里头,靠在凳子上就不起身了。王家的管家赶忙来问我怎么了,我拿出那张纸让他去找王奉宏来签名,管家脸都僵住了。”
陈小桑问他:“王奉宏签名了么?”
“签了,我还特意给王尚书戴了好几顶高帽子。在他爹的眼皮子底下,他敢不签么。”李方将那种写了密密麻麻字的纸张递给陈小桑。
这张便是沈大郎在马车里写的三个赌注,既然王奉宏输了。自是要王奉宏兑现的。
沈大郎也不搞王奉宏帮邵逸凡伤着李方了,他直接让王奉宏守信,兑现这些诺言就行。
李方去王家也是这个目的。
“你见着王尚书了?”陈小桑问他。
李方摇摇头:“没见着,好像是在书房忙什么事,来接待我的是管家。我才不管那些,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只让王奉宏守信。管家看我身上全是伤,又不好说重话,只能去问王奉宏。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王奉宏说的,反正再给我时,纸张上已经签上王奉宏的大名了。”
沈大郎点点头,将那张纸叠好还给李方:“你收好,用这个收拾王奉宏。”
陈小桑撩开帘子看向外面高高挂起的月亮,感叹:“月高风黑夜,正是打儿时啊。”
李方嗤笑:“邵家打邵逸凡也就是了,王家可不会打王奉宏,我压根没告上状。”
“你肯定告上状了,要不然王奉宏怎么会给你签名呢?”陈小桑反问。
李方也希望王奉宏被收拾一顿,便顺着陈小桑的话说:“要是他们真被收拾了,那我就不计较今天的事了。”
第二天他一到学校,就去找了自己的朋友们打听消息。
大家经过友好的交流意见,他高兴地跑来找沈大郎:“你厉害了嘿,那两人昨晚被他们各自的爹收拾了,尤其是邵逸凡,听说已经起不来床了,半夜找了大夫去看伤,说是打到骨头了。听说他都伤成这样了,他爹还把他一个人管小黑屋了,不让任何人去看他。”
李方从小被他爹收拾,被打一顿虽然疼,可忍忍也就过了。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关小黑屋,一个人都没有,能无聊到疯。
沈大郎便看向他:“你从哪儿知道的?”
“学院里都在传,他们一大早来找先生请假。”李方双眼发亮地应道。
沈大郎便问道:“王奉宏呢?”
“他好像也被打了,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还没打听出来。”李方无奈,“王家下人的嘴太严了,压根不往外传这些事。”
他们能知道邵家的事,主要还是因为邵家的下人传出来的,至于王家,那真真是一点信都没有。
沈大郎拧了眉头,虽然知道王家不好对付,却也没想到他们家防备这么紧密。
想要探听王家的消息,还得继续努力啊。
沈大郎便道:“你先不打听了,以后自然会知道。”
“我全身还疼得厉害,当然要好好打听,邵逸凡他们越惨,我身上就越舒服。”
若是往常,李方这么重的伤,肯定要在家里休养的。
可昨天他是偷偷去赛马,回家连伤都不敢让他爹知道,今天也只能硬撑着来学院。
他便盼着放学:“得赶紧让小桑帮我上药,我昨晚睡觉好像出了不少血。”
沈大郎看了看时辰,这会儿陈小桑应该还在魏家。”
陈小桑正在给魏夫人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