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殷南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再也没有回檀香阁。
无论严笑派曾山还是阿萱得到的答复都是&ldqu;二小姐一大早就出门了&rdqu;。
起初严笑还找了几次,后来发现乐殷南在明察暗访南军的事情,也就知趣地没再打扰。
毕竟发情期的临时标记总算过去药方甚至可以差阿萱直接送到乐王府倒也不必天天跟个连体婴似的见面。
更何况严笑也很忙。
严笑在忙着制药。
分化成ega之后,她的调香事业打开了全新的大门。
严笑不仅在试图调出完全由信息素构成的杀人香,还把手伸向了&ldqu;清除发情期&rdqu;这一命题。
是&ldqu;清除&rdqu;而非&ldqu;抑制&rdqu;。
之前严笑在&ldqu;抑制&rdqu;上颇有建树,但苦于不能亲自感知信息素企图&ldqu;根除发情期&rdqu;的宏图伟业只能搁置。
而今万事俱备。
严笑开始频繁出入花楼街后街街角的调香坊。
这是檀香阁已经废弃的调香坊。
过去严笑许多实验在这里做的后来与伊丽莎白合伙后,便在阁楼顶层打造了一家实验室,于是过去的香坊便被搁置。
然而自从严笑分化后这家香坊重新运作了。
&ldqu;小姐。&rdqu;
&ldqu;之前预判近七日内即将进入发情期的有三人,芳文,苏女阿正。药且已喂了阿正推迟了一些,但今早还是进入发情期。&rdqu;
&ldqu;前些日我又在后街寻觅了些被打发要扔到坟场子的&lsqu;人氏&rsqu;们共五人,全部已经安置妥当了。&rdqu;
一路阿萱就对着笔记说着调香坊近期的动态。
严笑安静地听着直到阿萱话音落下车夫也将人力车妥当停稳恭敬说了声&ldqu;严老板,到了。&rdqu;
阿萱主动付了小费。
严笑从车上跳下来,守门人看到严笑毕恭毕敬喊了声&ldqu;老板&rdqu;,主动为她推开了门。
穿过空旷的前厅,香坊已经改成了硕大的后院。
后院屋瓦连片,改造成四合院的构造,光一打眼便能看住了不下十户人家。
草药味扑鼻而来。
&ldqu;小姐。&rdqu;
&ldqu;严大夫。&rdqu;
&ldqu;
老板。&rdqu;
不少人倚在床上,墙边,每个人脸上都面人露苦色,有的甚至还缺胳膊少腿的,看到严笑到来,硬是拖着病体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即便没力气喊的,也冲严笑遥遥点头示意尊敬。
各式各样的称呼都有,但他们都有个共同点‐‐都是ega。
被老鸨们抛弃的ega们。
或病或残,实在卖无可卖,便草席一裹准备扔到乱葬岗里,即便被严笑花钱安置在这里,也无不透着一股木然。
&ldqu;阿正已经在主屋候着了。&rdqu;阿萱小声在严笑耳边提醒。
严笑点点头,她目不斜视,大步流星迈入主屋。
&ldqu;主屋&rdqu;便是个收拾干净的手术房。
而阿萱嘴中的&ldqu;阿正&rdqu;正身染重疾,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这个可怜的男ega被发现时眼睛已经瞎了,浑身长满脓包,腺体被割了一半,即便再怎么清理,也无法彻底清除他身上的溃烂。现在也不过只好了些皮外伤,而且他已经进入发情期,腺体流出的液体不再透明,苍白青筋肉眼可见,像是毒瘾发作的瘾君子,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
纵使严笑也无法医治。
命不久矣。
妓院只会扔这种已经无法赚钱的ega。
能被严笑医治好的只有九牛一毛。
这调香坊建立,关闭,重启的几年来,严笑已经处理了上百具尸体,活下来的只有阿萱和曾山。其他的最高纪录是多活一年。
哪怕身体这样了,身为ega的感知依旧敏锐。
感受到身边有人靠近,原本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阿正一把抓住靠近的严笑&ldqu;杀……杀……杀了我。&rdqu;
严笑脸色漠然。
&ldqu;药什么时候服的?&rdqu;
&ldqu;三日前。25号新药,您特意差我在他发情前送来。&rdqu;
&ldqu;发情推迟多久?&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