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刚用叉子叉起了一块西冷牛排,正要放进嘴里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秦想言的话之后停了下来,缓缓地放下了举着叉子的手,安夏有点迟疑的看着对面正在认真吃着牛排的秦想言,“言言...你说什么?”
秦想言抬起头喝了口饮料,看着安夏说,“我说,我搬到祁幸念那里去了,你以后找我要来庄园里来找我了。”说完用叉子插了块沙拉里的番茄放到了安夏的盘子里。
秦想言快速低下了头,根本没有看到安夏脸上震惊的表情。
安夏突然想起了许纪然打的那通电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没事没事,说不定是言言觉得自己已经结婚了,自己一个人住太孤单了,所以才会和祁幸念同居的。
安夏连忙喝了口饮料压了压惊。
秦想言很傲气,这是身边所有人的共识。秦父秦母对秦想言的教导一直都是女孩子也要自尊自强,要有自己的主见,就这样,秦想言养成了自律的习惯,在外从来除非必要,否则绝对不会和陌生人搭话,聚会也滴酒不沾,只有亲近的人在场时才会喝一点,更是给自己设下晚上九点前必须回家的门禁,两个人合租的时候,总是会说些悄悄话,每次说起恋爱的话题的时候,秦想言都会说,她是绝对不会同意婚前同居的。受秦想言的影响,安夏也是一直到跟许纪然结过婚以后才跟和许纪然同居,安夏很清楚秦想言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很多时候自律的吓人,所以当秦想言说出要跟祁幸念同居的时候,安夏突然意识到也许许纪然和严庭说的也许是对的。
身边真正在乎你的人总是可以从一件小事发现你的情绪。
安夏这时候是真的有些慌乱。
抬起头刚想和对面的秦想言说些什么,安夏却突然猛地看向窗外。
刚刚有人在盯着她们。
虽然只有一瞬,安夏还是发觉到了那人的目光。
窗外车来车往,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好似并没有什么不同。
安夏垂下了眸子,抓住刀叉的手慢慢收紧。
再抬起头,安夏放下了手里的餐具,现在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吃东西了,就只是看着对面的秦想言慢条斯理的吃着餐盘里的东西。
安夏索性用手托起了下巴,看着秦想言吃东西。
说起来,秦想言其实是比她小的那一个,而且也是他们四个人里最小的一个。两个人的生日前后差了几个月,但是却是一直都是秦想言在照顾自己。
安夏看着看着面色就有些凝重了,就在自己盯着言言的时候,那种赤裸裸打量自己的目光又出现了,被盯着的感觉让安夏有些不安,安夏放下手悄悄的拨通了许纪然的电话,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是他们之间特有的联系方式,每当安夏觉得有危险的时候,或是有不熟的人约她出去的时候,安夏都会拨通许纪然的电话,就这么让他听着这边的动静,自己和许纪然都会安心。
而让安夏真正变了脸色的事情,是对面的秦想言。
安夏看着秦想言头都不抬的就这么慢慢悠悠的吃着东西,不说话,也不抬头,安夏紧紧地盯着秦想言,牵了几个话题想跟秦想言聊天,几句话就都被秦想言几句堵死了。说话的时候也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