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营帐,穆胜金就急着追问刚才裴云彻被追杀的事。
当然是祁王啊,傅知夏心里明镜似的,但是她不能说,说了也没人信,因为还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指向祁王。除非,抓到那个师爷。
“不瞒穆老,我正在追查户部尚书沈岩贪墨一案,方才马车里那两个,便是本案的人证。外面那些人,是不想让我把人证带回京城。至于是何人指使,只能等我把人带回京城,慢慢盘查才能知道。”
穆胜金远在永州军营,对于朝廷之事信息滞后也是正常。于是裴云彻便把贪墨案一事,与他细细道来。
“混账!究竟是谁,竟敢如此设计陷害朝廷一品大员!还用尽这丧尽天良的手段。”屈打成招便罢了,还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将人逼疯,简直闻所未闻!
“穆老,此次前来便是希望你可以派兵护送,让我带着人证安全回京。”
“殿下放心,老臣即刻拨三千精兵,护送殿下和娘娘回京。”
说着,穆胜金便站起来,想出去点兵。
“将军!你看这天色已晚,殿下一路奔波,不如让殿下和娘娘先行休息吧?”
副将连忙拦住穆胜金,这个穆老将军,真是耿介的过分,人刚来,就想送走......
“哦对对对,你看我,殿下莫怪,老臣也是一时情急。来人!速速去准备两个营帐。”
“两个?”傅知夏和沐白同时惊呼,裴云彻和末然不动声色的挑眉。
“有什么问题吗?殿下和娘娘自是一个营帐,沐白和这位少侠同为男子,共用一个营帐自然也没有问题。”这军营里,多的是几十个士兵共用一个营帐的,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没...没什么问题。”傅知夏立刻摆手,到底是军营,不能太矫情,等下她睡地上好了。
“如此,便多谢穆老了。”
“殿下客气,请!”
走出账外,裴云彻突然想起一事,便让他们先回去,他又折回去同穆胜金说了几句话。
傅知夏走进副官安排的营帐之后,傻眼了。这里并不大,床也不大,几块木板,一张凉席,再多便只有床边地上一块圆形的虎皮了,还有一方几案,一把椅子。
这叫她睡哪儿呢?团成团睡在虎皮上吗?这是什么老虎这么小?小老虎吗?
裴云彻回营帐的时候,就见傅知夏在发呆。
“怎么了?”
“没...没什么。”
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一转身才发现他居然站得离自己这么近,几日没有沐浴,他身上还能有好闻的味道,是怎么做到的呢?
傅知夏缩着鼻子闻了几下,引得裴云彻失笑。
“我就是臭了,你也得忍着,床不大,你也看见了。”
“没有啊,不臭,还挺好闻。”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傅知夏眨巴了几下眼睛。
“哦?离这么远也能闻到?”裴云彻又跨了一小步,这下几乎两个人要贴在一起了。
“......”她的头都快贴到他胸口了,远个鬼啊。
“殿下,娘娘,将军派我送晚膳过来,殿下娘娘慢用。”
幸好送晚膳的士兵及时出现,缓解了傅知夏的尴尬,但是另一个营帐里,可就精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