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先跟石兴凯讲了镖局分局的管理流程,然后又跟他说了总局要注意的事情,石兴凯听得是获益匪浅恨不得回去就大干一场。
无论是镖局还是生意,最后都会统一到武力的保护,这样才能牢牢的组成一个整体,李亨没有靠得住的文官,只有扮演一个不讲理的武夫。
这个时期的大明风雨飘摇,朝廷倚重武力确没有本事给予这些武将足够的好处,那么只有默许他们的**作风。
就像左良玉、祖家等等那样,以后这也是李亨要走的路,无论什么时候不讲理总比讲理的混得好,因为大家会让着迁就着,尤其是还需要用到这些不讲理的,那更要好话哄着好处拿着。
三月底,李亨跟周万年一起参加了松江的考试,考场上,李亨也就是重在参与,这一场应该也是他最后一次参见了。
果然放榜的时候李亨继续榜上无名,周万年竟然出奇的考过了,这让李亨有点小尴尬。
周万年被周立勋抓去读书了,要考今年的乡试,如果乡试在过了,那么周万年就能跟着周立勋一起去京城考试了。
李亨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算计了这么久,最后没有想到因为周万年中了秀才使得计划无法执行。
四月份的时候,李亨一直在督促各个工坊的生产,织布机那边已经有过半工坊改为生产线模式了,而新式织布机跟传统布匹终于开始了全面的市场抢夺。
好在几家织布机作坊的后台都比较硬,还没有出现织户围攻织布作坊的事情发生,不过李亨的名声是彻底臭了。
为了挽回名声,李亨全面的推行了织布机租赁业务,借出织布机,织出的布包回收,承诺收入不会降低,三年之后织布机归个人所有。
松江府和宝山县这边有不少织户都开始排队等着织机,李亨特意把产量的百分之三十用来租赁,一时间松江这边民间的抱怨声大幅度降低了。
但是从各方面的动态来看,不少商人的利益被侵犯之后,各地的暗流在涌动,李亨进一步降低了宝山这边纺纱机的产量,把纺纱机大部分产能都转移到扬州和当涂地区。
四月二十日正当李亨在火铳作坊看他们的新的钻铳膛机器改进的时候,赵豹跑过来:“公子,周公子又来了,正在大厅等着你呢!”
李亨回到家的时候,周万年正在慢悠悠的喝茶:“哈哈,全靠着李兄,我又出来了!”
李亨也感觉高兴:“你叔叔怎么舍得把你放出来?”
周万年得意的说道:“这还不是你摊上事情了,我叔叔让我通知你一声,松江那边的几个纺织作坊主把你告到衙门去了,说你聚众谋逆,买卖人口,私收家丁等等。
明日华亭县的衙役就会过来看看并问话,你可要好好准备。”
李亨皱眉:“那多谢周先生了,不知道这华亭县是什么意思?”
周万年呵呵一笑:“他能有什么意思?我们几家的面子还在呢,不过是过来看看走个过场而已,不过我叔叔让我提醒你,要‘兼爱莫吃独食’。”
李亨思考了一下:“行,这个事情我知道了,不知是哪几家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