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喝醉的小祖宗最大。
一碗醒酒汤,姜云昭喂得异常艰难。
不仅要克制自己不被她的小舌头乱了心神,还要按住她到处作乱的小手。
就在他意志力崩溃的时候,小祖宗终于敌不过酒力后劲软软的松开手睡着了。
姜云昭苦笑一声,真是让人难以招架的磨人小祖宗。
把她的斗篷解开对折挂在椅子扶手上,放平身子盖上被子。出去打了一盆热水进来给她擦脸擦手。
睡着的她似乎并不舒服,拧着眉头,嘴里不时嘟囔几句含糊不清的句子。
他伸手抚平她的眉心,有些心疼。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女。日子却被她过得异常忙碌,自从搬家后,跟他见面的次数少得可怜。
他倒是有些羡慕她铺子里的人,起码还能时常见到她。
看她睡颜平静下来,他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起身往外走。
总不能就这么陪着她一直待着吧,家里还要大扫除,把活计扔给娘亲不是孝子所为。
等乔苓醒过来,日头已经偏西。
她茫然的看着头顶上的青色床幔,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脑袋闹哄哄的,好像装进一整个菜市场。坐起身扶着额头理了理思绪,环顾四周,怎么在姜云昭房间睡着了。
喝大了跑这来了?
不愧是我…
从南邑城赶回来直接去了铺子,行李还在后院休息间呢。没回家倒是跑这来了。
甩甩脑袋,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嘶…好冷…
姜云昭是猪吗,让她穿这么厚睡觉,起来可不就更冷了?
拎起斗篷披在身上系好才觉得暖了一些,坐在书桌前熟门熟路的拉开旁边的小抽屉取出铜镜和木梳。
拆了松散的发髻重新挽发,托丹惜的福,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会双丫髻的手残了。
挽了一个娇俏可爱的百花分肖髻,点缀几朵珠花。突然在抽屉的一角发现几朵散碎的蓝色绢花,有点眼熟。
“你在看什么?”
姜云昭从外面进来,掩上房门。乔苓举着一朵指头大小的绢花。
“这是我的吗?有点眼熟,又记不起来了。”
他垂下眼眸,耳根微红。这几朵散落的绢花可太有故事了…
“嗯…就是,我家摆宴那天你落在我床上的。”
行…行吧…
乔苓想起那晚的情形,欺负一个喝醉的清白少年,辣手摧草,属实有些禽兽不如了。
幸亏她悬崖勒马,刹车踩得好,不然就车毁人亡了…
“啊,那个,我刚回来,还没回家呢。我先回家了哈。”
估计就是从那天开始,姜云昭好好一个干净的少年就被她带坏了。
说完放下绢花低头准备跑路,刚走没几步就被攥住了手。
乔苓做贼心虚的瞟了一眼言笑晏晏的姜云昭。
“你今天让我叫你姐姐。”
轰的一声,乔苓感觉脑袋炸开了,全是五颜六色的烟花。
她没了…
她现在就想要一颗长生不老药像嫦娥一样飞天可以吗…
她居然把藏在心底的恶趣味给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