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可能要在小镇过夜,一排去镇东,二排镇西,三排去北,去告诉兄弟们,别大意!”
“好!那镇子南边呢?”
温特斯朝着英军装甲师进城的方向努努嘴
温特斯没有带自己去迎接对方的意思,陈斌也乐得清净。还未从刚刚受到的冲击中缓过来的陈斌,忽然觉得,打仗似乎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
没有那么多糟心的情况,有的只是坚守。坚守自己的战位,坚守自己的目标,坚守自己的信仰
小镇的夜晚和白日里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莫约夜晚十点左右,巡查完二排阵地,确保哨兵在岗后,陈斌也抱着步枪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队伍再度启程出发。
目标,恩荷芬!
“嘿!陈,你上来坐会吧?”
“不了,谢谢!”
听着耳边谢尔曼的轰鸣,陈斌走在路边,更远的路基下花田里也有撒出去的哨兵正在警戒。部队转进的过程,即标准又显得有些惬意!
对比诺曼底登陆时“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的局面,这一次的伞兵们过得简直不要太舒服
这种格外安逸的感觉,反过来,再次催生了陈斌心中的不安。
总感觉哪里会出事
不,应该说是,明明知道要出事,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事!
正是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让陈斌连坦克都不敢坐,生怕哪里忽然飞来一枚炮弹
“努安南?”
正思虑重重地想着心事呢,眼角却瞟到了路边的一块路牌。下意识地将这上面的“nnn“念出来,陈斌立马得到了战友们的回应
“努安南?这可是梵高出生的地方!”
“是啊,但那又怎么样?”
“能够证明在哈弗学到的东西能派上用场!”
听着因自己而开启的笑闹话题,陈斌嘴角微扬,继续向前走着。作为一个俗人,陈斌真不理解梵高的画到底哪里好
都不认为人家的画好了,自然对其谈不上追捧。
无视掉一个等在路边乞食的,头发被剃光的荷兰女性,一行人很快来到努安南的镇外。在小镇的入口处,原本呈纵队排出的谢尔曼开始变化阵型
头车靠左,次车向右并入前车,后面的坦克则调转炮塔,警戒着小镇的两翼。下一步就是坦克车长利用车载的观瞄设备对小镇进行第一次目视侦查。
一切都显得很正常,正常到了有点教条的味道。然而就在此时,布鲁尔的故事开始了
正抱着步枪等待侦查结果的陈斌忽然发现自己身前的新排长布鲁尔中尉动了,只见他一边越过人群向前走去,一边抓住挂在自己胸前的望远镜
走到马路正中央,距离头车莫约二十米的位置站定,接着潇洒地举起望远镜
接着被人一枪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