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巍峨的城墙,遮天蔽日,幽深的驰道通往深宫,就如同一道深渊,要吞噬敢踏足深宫的一切生灵。
司马门的驰道,只有天子才能通行,这是个极好的谈话之地。
刘辩扶着何太后站在这阴暗的司马门内,说道:“母后,这天子之位,儿可能是做不成了。”
“我去求太傅,只要袁氏还站在天子这边,董卓就不可能行废立之事,他做不到……”
我的亲娘啊!你还真是傻白甜呢!
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满天下,其野心也不比董卓少多少。只是,董卓太过粗鲁,大火热油蒸炸,而袁氏则是小火温水煮青蛙。
刘氏,已经失去了主宰天下的气运。炎汉,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
只有推到了这腐朽的王朝,才能从废墟中重获新生。
造反,才是我刘辩唯一的出路啊!
“哎!母后,董司空掌握西凉铁骑,又收拢了大将军、车骑将军的司隶部队,更有并州丁原麾下的狼骑投靠……天下虽大,已无人能够制衡其人。这司隶之地,董卓想杀谁便能杀谁……”
拍了拍那雪白的纤纤玉手,刘辩苦笑道:“此刻,已经不是能不能保住皇位的问题,而是能不能保住性命的问题啊!”
“他还能弑君不成?”
何太后的嗓子立刻尖锐了起来,然后身体陡然一松,低声道:“他不敢的……他不敢的……”
不敢?
他胆子大着呢!夜宿皇宫他都敢啊!
“明日陈留王要是登基为帝,母后还是莫要再以太后之位居之了,就请罪给父皇守墓去吧!”
刘辩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只能给她出了个守墓的主意。
如此,大概能得保性命吧!
或者,总比死了好。
也算尽了此身的孝道。
要是再以太后之位深居北宫,掌握着大汉太后临朝的权柄,少不得要喝一杯毒酒,或者赐下三尺白绫,自挂东南枝了。
太师要弄权,岂容得了太后在北宫里专权,这绝对是忍不了的。
“守墓?守墓?”
何太后嘴里喃喃念着,大声道:“我是太后啊!纵然陈留王登基,我也是太后……董卓还敢杀了哀家不成?”
“……”
做人,要学会取舍,更要知道退步。
挥拳要先收手,才能给对方有力一击,一味强硬,刚则易断啊!
三十多岁的人了,大汉的太后,历经十数年的宫斗,怎么现在就想不明白呢?
刘辩微微摇了摇头,松开手:“母后保重!”
说罢,他沿着司马门的驰道,缓慢而坚定地走向北宫。
走出了这座深宫,那才是我的开始。
……
汉灵帝留下来的典籍,他细细地又翻阅了一遍。
战法的选择,让他很是为难。
按理说,神龙真形图价值最高,能提升命格。
但命格进化,万全可以通过吞噬大蛇之血来进行啊!
所以,神龙真形图排除在外。
先天乾坤功,倒是一个好选择,但按照典籍记载,这门功法只有修炼到高深之处,才能涉及火属性。
刘辩现在需要直接提升战力的战法,最终,直到凌晨过后,他面前的书案上只剩下一卷帛书。
《斗姆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