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霍校尉收了邢掌柜的黄金,很客气的请邢掌柜过关,并亲自在前面开道,大声喝斥那些正在排队,等候进城的商旅让道。
那些守城的官军,看到大师兄等人的商队,是自己的上司亲自迎接过来的,也气势汹汹的把城门口的人,赶到了一边,稍走得慢一点的,便挨上那些官军的打骂脚踢。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那名霍校尉的通融下,刘狗娃等人随着大师兄的商队,顺利通过了关卡。守城的官军,连刘狗娃等人的身份来历,商队贩运何物,都没有过问,便让众人大摇大摆的通过。要是刘狗娃等人,心怀歹意,夺下这座云留小城,那便是不用吹灰之力的。
大师兄的商队通过了关卡后,那名守城的霍校尉,还笑嘻嘻的,跟那位邢掌柜依依惜别,还送了邢掌柜一张名刺,并言道:下几个城关,都是他的至交好友,或兄弟亲戚什么的把守,只要拿出他的名刺,他们都会给予关照的云云。
出了云留城,邢掌柜拿了那霍校尉的名刺给大师兄,大师兄接过名刺,见刘狗娃望着自己,不禁扬着手中的名刺,轻蔑的说道:“这些人便是些贪得无厌的小人,在晋国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把晋国弄得乌烟瘴气,也正是有了这些人,咱们北伐成功的机会才会大增啊。”大师兄说完,看也不看,便不屑的把那张名刺随手一扔。
“孟兄何必要多出那份子冤枉钱,这名敕你不要给小弟便是。”刘狗娃见大师兄宁愿多出钱通关,也不珍惜那张拉关系的名敕,想到自己以后还要回来,便让人去把那张名刺捡了回来。
“哈哈,刘兄弟何必把这金钱看得太重,咱们现在先把他们喂足喂饱了,以后北伐时,咱们的阻力便会小了许多,等拿下了这些地方,这些钱财还不是咱们自己的。”大师兄哈哈大笑着,对刘狗娃说道。
作为后世来人,刘狗娃本以为自己的见识,要比这时代的人更有前瞻性,哪知听了大师兄的话,刘狗娃便惊呆了,大师兄的眼光,比自己要长远多了,不禁拱手向大师兄作礼道:“高论高论,佩服佩服。”
“也不是什么高论,只是为兄身处高位,生活无忧,视钱财如粪土,因此看问题便有些特别罢了,要是为兄也如刘兄弟这般,整天为些温饱奔波忙碌,那还不是一样视这些钱财为宝。”大师兄呵呵的笑道。
刘狗娃听大师兄提到,自己为些钱财奔波忙碌,不禁脸色一红,自己这次答应大师兄到蜀国,千里迢迢的奔波,正是为了那些钱财而去,如今好似被大师兄看穿了似的,便有些难堪,只好尴尬的笑笑作掩饰。
一路上,大师兄等人,便像是万人迷似的,到了哪个城,哪个驿,都大受欢迎,大师兄也不吝财物,处处贿赂各城卡的官员,一路畅通无阻。
走了十几天,才来到离蜀国不远的均州,山岭便渐渐多了起来,逢三里必有一小山,逢五里必有一大山。为了不误落宿时辰,进了均州城,大师兄便让众人在城里落宿,住在城里的一间大客栈里。
这时代的官道,虽然有驿官管理,修葺的比较平整,但因是泥路,刘狗娃等人身上都沾满了尘土,连发梢眼眉也沾了厚厚一层灰尘。小师妹和桑薛夏等女人,天**美,都戴上了罩黑纱的斗笠,身上披了一件披风,但身上仍惹了不少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