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孙伯符要离开，段鸣燕有些意外：“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嗯，很重要。”孙伯符没有过多解释。

“那你去吧。”段鸣燕很理解的点点头，没有开口挽留，只是问道，“什么时候动身？”

孙伯符说道：“现在就走。”

段鸣燕像是好兄弟一般：“那我送你出城。”

汾舟城不大，不过半刻两人就走到城门口，到了门口，段鸣燕又道：“一路平安。”

“嗯。”孙伯符应了一声，似乎有点犹豫，张了张嘴。

“你想说什么？”段鸣燕问。

“没什么。”孙伯符摇头，“那我走了。”

待他腾空离开，后方突然传来段鸣燕的声音：“事情办完了，你还回来吗？”

孙伯符在空中停住，面上露出笑容，没有回头：“回不回来，要看你在不在。”

只是等了半天，没听到回应，于是回头看去，发现段鸣燕站在原地没动，双手抱臂，冷眼看着他。

孙伯符一时不解，这时段鸣燕哼道：“别学其他臭男人哄骗姑娘那一套，我见得多了，你那点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再回来的时候，找个媒人去我家。”

望着转身入城的段鸣燕，孙休符愣了半晌：“啊……………………好！”

……

青州城里，李复没有隐瞒，将黄枫所说，尽数告知白茉，而后说道：“我视你为挚友，妖皇出世，你若为难，不必帮我，你若想要为妖族而战，我也理解。”

白茉哼道：“说的这么大气，我万一跑了，站在你的对立面，你真能理解？”

李复笑道：“能，但是会难过。”

“放心，我很喜欢待在你身边，不会走的。”白茉很直白，说完见李复若有所思，补充道，“我说的喜欢，不是你们人类那种感情，别误会。”

李复解释道：“我没误会。”

白茉瞥了他一眼：“不用不好意思。”

李复笑道：“我真没误会。”

白茉盯着他看了一会，哼了声“没有就好”，趾高气昂的走了，走了几步，回头催道：“你还站在那做什么，不着急出发吗。”

李复笑笑：“这就走。”

……

天听观，名叫楚博的小道士，急匆匆要将心中所听告知师父。

他的师父便是天听观当代观主，只是刚到门口，未曾开口，里面就传出师父的声音：“去吧，你师叔会送你。”

话音未落，清闲道人便飘然而至：“看来师兄已算到我会来。”

房中人笑道：“你那妙德观还好？”

清闲道人感叹：“师兄莫要看我笑话，是我多此一举了，师兄主张顺天而行是对的，就算没有我，一切依然会是如此。”

谁知房中人却说道：“也许吧，没有妙德观，那周遭百姓便不会有今日这份安宁，所以你的‘多此一举’，究竟是天命，还是你意，谁又说得清。

依我看，这妙德观就不要荒弃了，送完楚博，你便回那里吧。”

清闲道人问道：“师兄的意思是？”

房中人直言道：“意思是天听观将你除名了，你没算到？”

清闲道人愣了愣，随后大怒：“我算你大爷！”

房中人十分淡然：“我大爷也是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