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不想要,可以捐给需要它的哑巴。”傅眠冷漠说话。他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缝合的针线,说起来,也到了拆线的时候了。他抿一抿唇,伸手碰了碰缝线的地方。
“你说的过分了啊,我这张嘴可是才拿过新歌排行榜第一。而且,如果我真把它捐出去,身为公司总经理的你,损失会很严重吧。虽然,你还没有正式上任。”狐狸男人眯起眼睛说话。他的全名是魏西霖,是现今娱乐圈无可争议的歌王。他同时也是魏直的亲孙子,傅眠的表弟,也是傅眠即将接手的优晟娱乐公司的签约艺人。
“最近为什么都不参加演唱会彩排。”傅眠头也不抬地问话。
魏西霖默默看着傅眠剪裁牛皮。大概是要确保制作的东西足够平滑舒适,所以傅眠没有戴手套,一双凹凸不平的手灵巧地穿行在光滑而毫无瑕疵的皮革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美感。
“我最近过敏,嗓子不舒服。”魏西霖觉察到傅眠严厉的目光,气势莫名弱了下去。
“下个礼拜,我会去公司,换个更有经验的生活助理给你。到时候,我必须在公司见到你。”傅眠冷漠说话。
“咦,下个礼拜,你就修整好准备开工了?”魏西霖诧异地睁大眼睛,“我以为你会在农场再休息至少一个月呢!”
傅眠专心手里的活儿,没有回答。魏西霖顺势看向他手的手,“不过,你到底是在做什么皮具?看起来还挺费事的,这种东西交给别人做不就好了,你上任前要准备的东西还挺多的吧?要是传出去我们总经理竟然还要做这些,不知道别人怎么说……”他没能把话说完,因为傅眠将刀对准了他。
“我时常觉得你生活阅历太少,作品风格过于单一,继续这样下去,你以后只能吃老本。”傅眠淡淡说话,同时收起刀刃,拿刀柄对准魏西霖,“你需要开拓视野,多加锻炼。剩下的剪裁,你来完成。”
“你说什么?”魏西霖瞪大眼睛看傅眠,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傅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他并非在开玩笑。
“好吧,听你的。”魏西霖举手投降,然后看着马鞍教材小心翼翼地继续傅眠之前的工序。因为是第一次碰这些,魏西霖的速度无异于乌龟爬。他一边做,嘴上也不闲着,喋喋不休地说话:“这个,是给那个令你改头换面的女人做的吗?我听人说,她是个小艺人,名声挺不好的,对了,她叫什么来着……”
“她叫郦安。”傅眠垂眸,看着魏西霖笨拙的手艺,漆黑的眼中浮动着浅淡而真挚的笑容,“她是个出色的骑手。”
这些天郦安除了练习,还不忘照顾甜梦。饲养一匹马术马并不容易。天然环境中的马为了获得足够的能量,一天20小时都在吃草。而甜梦住在马房里,自然就不可能吃那么多草。为了让它有足够多的能量愈疗身体,并应对接下来的比赛,郦安会多喂它诸如鱼肝油,玉米油,谷物等高能量,高营养的食物。
为了让甜梦在训练时表现更好,她也必须要定时修剪它的被毛,将它的鬃毛编成辫子,这样可以减少排汗和盐分的流失。马蹄铁自然也必须定期换,防止马跳障碍时忽然鞋子丢了的情况发生。幸而甜梦有比赛经验,已经适应了水勒,缰绳和比赛用衔铁,这令郦安不必操心太多的心。
经纪人老刘时不时催促郦安去公司报道,看看有没有适合的视镜可以参加,郦安自然是找借口推辞了。
甜梦果然很强壮也很健康,痊愈的比预想中的快,郦安连夜向国际马联发出申请,成为注册骑手,然后为她和马报名了即将要参加的二星障碍赛。这是郦安穿书后的第一次比赛,前期文件工作有些繁琐,不过以后就好了。
比赛前十天,完全恢复的甜梦已然活蹦乱跳,迫不及待想要一展身手。郦安打开马房的门,甜梦立刻甩甩尾巴窜了出来,不像其他马,在习惯与人相处后便分外温顺,只会跟在人后面走。郦安轻抚似是在期待着什么的甜梦的脖子,不由露出微笑,“接下来,就是我们二人的战场了。”
下午直至黄昏,郦安借用空无一人的农场马场,在马场上摆放相应障碍物,与甜梦一起练习跳跃。甜梦是纯种的比利时温血马,赛场上的新秀,尤其擅长跳跃。因为虚拟空间的紧密练习,郦安的马感和耐力已经有了质的提升。再加上她本就容易读懂动物的情绪,和甜梦一起练习时十分合拍,一人一马进步神速。
对一匹即将进军障碍赛的马术马进行合理的时间分配是十分必要的,郦安通常会在黑夜降临前结束一天的练习,然后让甜梦披着它的被子安然睡去。
马四肢上的韧带和肌腱十分特殊,它能保证马儿在站立的时候依然能毫不费劲的进入睡眠,令全身肌肉群得以休息。当然,如果马在自认为很安全的环境下也会躺着睡。只是甜梦才到老魏农场不久,还不太习惯,所以它大多数时候都是站着睡的。
在郦安沉稳的操控下,甜梦无所畏惧地跳过一个又一个之前不曾跳跃过的高障碍。五天功夫,她们一人一马,已经把二星难度的跳跃障碍练的炉火纯青。十天的练习时间,简直绰绰有余。
就等比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