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就这样从严密封锁下逃脱了。 树林里,他们获得了难得的喘息,有猫和白乞儿的丛林生存经验,几人再也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而这一切竟只是因为一道闪电?一道莫名其妙出现在城门的闪电? “你也太厉害了”朴萝忍不住发出感慨,虽然原来就有猜测,能被猫认可的人不会是泛泛之辈,可是这未免也太过神奇了。 “难道你会法术吗?”朴萝满眼的小星星。 正在喝水的水一口水喷了出来,他咳嗽不止,“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怕上天怪罪。” “那你早就预料到那里会出现闪电的吗?”朴萝又问,“那也很厉害了。” “没有,只是星星告诉我,那里会有一道生门而已。”水谦虚道,“生机只有一线,还是猫和白乞儿时机把握的好,我们才逃出来的。” “有没有办法教教我?”朴萝很崇敬,观气之术可没有占星术厉害吧? “你才是张真人的传人,我这只是小道而已。”水无奈摇头,“况且这不是一蹴而就的,先要去学会乙巳占、灵台秘苑、垂象志等三百六十五册书籍,这才算入门,要想从群星的运行中找到对应现实的秘密,则要更久,同时要具备天赋和努力” “好了好了,”朴萝连忙摆手:“我觉得我同群星没有缘分,光是这些书名就叫我头大了。” 水温柔的笑了笑。 不过说起传承,张真人倒是留下了两本书册,朴萝已经把清心诀的口诀交给猫了,可是五禽戏她可背不出来。 她偷偷跑去同白乞儿商议,可不可以拿出来同水和猫分享。 “这本就是你的东西。”白乞儿说:“你怎样决定都好。” 几人遂一路研习两本书册,一边南行,翻山越岭,见到城镇就绕开,也从不走大路。 为安全起见,水时常会夜观天象,早晨要起的很晚,大家也就习惯了走夜路。 因为水的指挥,明明是要南下,可是一会要翻一座东边的山,一会儿又要绕远路,在山中多走一圈儿,可是,在见识过水的本事之后,几人都从善如流。 别的朴萝没什么感觉,只知道,自打逃出来后,就没见过什么人了。 这让猫探听到的“鼠盟实施了严密封锁”这条消息像是笑话一样。 沿着武州县一路南下,已经过去了十余天的时间了,终于得到了水的肯定,危机已经过去了,可以入城了。 正值入秋,天气逐渐寒凉,几人也要添置衣物了。 猫叫他们等在原地,他先行探查,回报前方的警戒明显少了很多,大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鼠盟的人手再多也是有限的。 保险起见,几人还是进行了一番乔装打扮,也不敢再用老汉一家的样子了。 这次,猫叫白乞儿扮做花花公子,而其余三人扮做他的妙龄女伴。 水十分抗议,“你的易容面具那么多!为何非要我扮成女人!” 猫笑嘻嘻的,“当然是因为好看了。” 果然好看,朴萝对着水的女装扮相赞叹不已,水已经足够眉清目秀了,扮做女人后简直是清纯如水,非常的养眼、耐看,用猫的话说,那是是个男人都会心动,想娶回家里做老婆的,“宜室宜家”的好女人。 相比之下,猫倒还是那般烟视媚行、绝色倾城的女子。 朴萝个子这些日子吃的不缺,小脸又肉眼可见的圆润了些,虽是一个妥妥的美人胚子,可是比起猫和水来说还是差了一小截,可能只胜在年少青葱可爱了。 几人到了石头郡落脚,这已经离南州的腹地不远了。 因朴萝对着一个餐馆里头不断飘出来的猪肘子香味吞咽口水,白乞儿贴心的选在这里落脚。 不过,倒是有些收获,这家馆子生意好、人来人往的,闲言碎语天南地北的聊天,被几人听了一耳朵,竟还有一人是近日从中州南下的。 正在讲关于皇都之中新近发生的事儿。 “听说,贵妃党的人很惨。”一个行脚商人在中间较大的一个桌子上高谈阔论,很多凑趣的人还给他填了茶水。“就连当初倒戈向贵妃党的人也都没有好果子吃。” 朴萝竖起了耳朵。 “可能咱们的皇贵妃没料到大将军会连北州都不要了吧?嘿,大将军大军在后,实则一小股人马早在一个月前就入京了,那大军只是个幌子,为了叫贵妃党放松警惕而已,不愧是咱们大夏朝的军神。” “啊?那现在情况如何了?” “三皇子被斩首了。” 朴萝心里一惊,这同前世是大大的不同了。 “这么狠?真的假的!”大家虽然离中州远,可是皇家的八卦还是事关紧要的。 “那老皇帝如何了?”有人问,似乎想知道现在是不是换了天了。 “嗨,皇帝陛下他一直是那个样子嘛,又不碍着谁,难道,按照你的意思,大将军还敢做出那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来?”行脚商人斜睨着插话的人。 “不敢不敢,在下可没有那样说。”那人连忙否认。 “后来的事情我可就不知道了,只不过听说老丞相和皇贵妃一派可没死成,携家带口的逃走了。”行脚商人呷了一口茶,说道。 “这都能叫他们跑,往哪边跑了?”有人问。 也有人关心北州,“那大将军撇下北州一整个州都不管啦?那儿的百姓可怎么办?” 白乞儿把手中的碗筷捏的咯吱作响,朴萝也心情沉重。 “嗨,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攘外必先安内不知道吗?大将军原来和老丞相分庭抗礼,这下子,整个朝堂都是他的一言堂了,想要打回去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行脚商人倒是乐观。 “希望如此!”白乞儿咬牙切齿的说。 朴萝也是一脸愁容,看着可口的饭菜也没那么香了,也不知道母亲同外祖父一家现在如何了,会不会已经到了北州会不会已经被北蛮还有铁塔将军,不知道他有没有再受到父亲的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