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皇帝看向徐宥兰,“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徐宥兰跪下,朝皇帝一礼,“回皇上,宜妃娘娘与民女感情深厚,娘娘远居深宫,民女万分挂念,便用了这儿时嬉戏的手法,只为博得娘娘一分宽慰。”
皇帝眼睛微眯,细细看了看纸条上的字,“这字体倒是有几分公孙庆的神韵。”
“皇上知道公孙爷爷是民女的老师?”徐宥兰一惊,心中不免有些后怕,没想到皇上纵然松于朝政,可对官宦贵胄的底细仍然知之甚广。
皇帝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情绪让人难以觉察。拉起一旁安莲卿的手,将纸条放在了她的手里,随即起身。
“看你们二人情谊如此深厚,朕和祺王若是再留在此处打扰,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这道点心味道是不错,下次再入宫不妨再给朕捎来一份,送到金龙殿。行了,朕先走了,爱妃好好招待徐姑娘吧。”
说完,皇帝径直走出宫门。
裴汜晦明莫测的看了看徐宥兰,随即朝安莲卿拱手一礼,“宜母妃,儿臣告退。”随即也出了宫门。
徐宥兰与安莲卿对视一眼,不禁有些后怕。幸亏傅羲泽也同样师从公孙庆,文字风格与徐宥兰相近,不然还真不好圆这个谎。
“这里面?”安莲卿指了指。
徐宥兰叹一口气,“傅公子给你的,快看看吧!你是知道的,从宫外携带的东西都是要宫人查验搜身的,他要给你送书信,也就只有这个法子。”
安莲卿顿时热泪盈眶,急忙将每一个鸳鸯酥掰开,取出里面的纸条。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
虽都是一句句简短的诗句,却是字字打在了安莲卿的心里。
打开最后一张,只见一句,“吾安好,卿珍重。”
瞬间,安莲卿泪如雨下,趴在徐宥兰怀里哭了起来。
却也不过须臾,安莲卿坐起身,拿帕子擦了擦泪水。
“宥兰,以后你再也不要替他送东西入宫。如此为我好,为你好,也为他好。皇上心机深沉,如今已经起了疑心,今日你出宫后也不要去见他,小心皇上派人跟踪。”安莲卿满脸的冷静,但是她紧握的双拳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我心里清楚,只是我还是担心若是你假孕被发现,该如何是好?”
安莲卿冷笑,“你恐怕不知道,现在整个太医院听从的只有祺王,还有……我爹。你定要远离祺王还有我爹,我真怕他们迟早算计到你身上,我既不希望我爹出事,也不希望你受伤害。”
徐宥兰拉着安莲卿的手,“难为你了,你到这边境地了,还处处为我们着想。”
安莲卿叹息一声,“话不多说,我现在最怕的就是皇上刚才那一番话,让你入宫为妃。话说你当真有了婚约吗?”
徐宥兰笑着摇摇头,“现在没有,不过快了!”
安莲卿欣慰笑了笑,“这就好,看到你和若华都过得幸福,我就满意了。反正,早些嫁出去,这样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就惦记不了你们徐家了。”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