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毓德殿(宜妃寝宫)
“民女拜见宜妃娘娘。”徐宥兰跪拜。
“你们都退下吧。”安莲卿看了看周围的侍女,见他们都退下后,走到徐宥兰面前,作嗔怒样子,“还不起来?”
徐宥兰嘻嘻一笑,随即站了起来,“这不娘娘您还没有开金口嘛。”
“贫嘴,好了,来坐吧,我让膳房给你做了你爱吃的。”宜妃拉着徐宥兰的手,向内殿走去。
“先不吃饭,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徐宥兰朝红蕊使了个眼色,红蕊走上前。
“娘娘,这是我们家姑娘特意给您买的!”红蕊一脸笑意,打开鸳鸯酥的盖子,只见一个个酥饼飘香四溢。
安莲卿淡淡一笑,“何记的?”
“自然是得挑咱们娘娘最喜欢的那家啦!你可要细细品尝。”
安莲卿微微晃头,叹息一声,“就数你对我最好了,快坐下吧。”
一年未见,年少时与自己形影不离的好友已褪去了稚嫩和懵懂。端庄明艳的红色宫装,宝珠镶嵌的名贵簪钗,本是千千万万女子朝思暮想的物什,却如同层层枷锁一般将她牢牢锁住。
“你变了许多,不爱笑了。”徐宥兰看着眼前的安莲卿,直言道。
安莲卿摇摇头,一脸嘲讽,“整日面对那样一副面孔,我能笑得出来?”
好家伙……
“能这样背后说皇上的也就只有你了。”徐宥兰叹气,随即看向安莲卿的腹部,“你这肚子……几个月了。”
安莲卿微微勾唇,右手放在小腹上抚了抚,随即看向徐宥兰道,“零个月。”
“零……零!你的意思是……”徐宥兰大惊。
安莲卿理了理鬓发,嘲讽道,“他六十多的年纪,在床上多动弹一下都费劲,每次侍寝,他都还要吃药助兴,就这还能让我受孕?”
徐宥兰一脸尴尬,“那你怎敢假孕,这事若是被发现那可是欺君之罪,要砍头的。”
“砍就砍呗,我现了在巴不得他赐死我,给他侍寝,恶心我八辈子祖宗。”安莲卿一脸怒容。
“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跟我说实话,可是有人背后助你?你若能买通一两个太医还说得过去,可太医院上上下下几十个人,你总不可能都买通吧。”
安莲卿点头,随即说出,“祺王裴汜。”
“什么?又是他!”徐宥兰天天听到这个名字,头都快大了。
“怎么了,如此吃惊。”安莲卿不解。
徐宥兰细细将这几日裴汜的殷勤说与安莲卿听。
“这些已经坊间皆知的消息,你不知道?那……傅公子战场上受伤之事?”
安莲卿顿时大惊失色,瞳孔放大,抓住徐宥兰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羲泽他受伤了?”
“这已是两月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