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屋子里就满是美食的香气,三人围坐着吃饭。在家咸鱼躺了一整天的二虎被香味儿馋醒,大刺刺地挤到旁边,占据餐桌一角开始蹭饭。
柳扶修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始说自己今天想说的事情。
“首先第一件事,是关于那个巫的事情。他是我们的敌人,这件事大家都没有异议吧?”
吃着炸鱼的崩扬&啃着兔头的崩睿同时摇摇头:“没有……”
“现在来说一下今天通过跟崩毛母亲的闲聊意外搜集到的信息。”
下面说的是柳扶修白天在崩毛母亲那里说过的那件事。崩扬第一次听,但是并不算太惊讶。
他吐掉鱼刺淡定道:“我也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当时那个巫还没有离开这里,我不能肯定。只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现在看一下目前部落的情况,根本跟诅咒没什么关系。就算有诅咒,也是那个巫带来的,跟我们崩睿可没关系。”
“是的。所以这个推论可以说是有一定的事实基础。而且这件事情至少反应了三个敌人的信息。”
“三个?”崩睿&崩扬。
柳扶修点头,解释说:“是三个。第一这个人行事恶毒,第二他要权利,第三他有在人难以发现的情况下使人生病死亡的能力。”
“嗯嗯。”两颗小脑袋认真点头。
柳扶修继续说:“敌人身份来历不明,底牌不明,但就凭他这种做事手段,他就值得被慎重对待。不怕将兔子误认饿狼,只怕将恶虎认作绵羊。
现在这个部落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将那个巫视为敌人。而我们手下的人数有限,为了应对敌人未来可能的进攻必须让每一个人都知道那个巫是我们的敌人。并且是发自内心反对、仇视对方,使之成为部落的敌人。所以我将希望这个推论能被部落所有的人知晓。”
崩扬沉吟:“我会找合适的人选散布信息。这样的事情不能通过公示广而告之。”
“对了,每年给山崩之神的祭祀也是那个外来人与灰白熊的约定,熊们已经证实了这是事实没错吧?也要加进去?”他征求柳扶修的意见。
柳扶修:“可以。”
崩睿也想到一个事情:“说到这里,那个兽潮灾难的预言是不是也是假的?”
柳扶修想了想:“合理推论的话,可以是假的。可能只是那个巫接触主部落的跳板。
他应该是没有信心在争夺权势的战争中赢过崩扬,毕竟怎么讲他都名不正言不顺。于是便借盐的事情支开崩扬和其拥护势力。然后又在崩扬回归之前借预言的名号带走大部分部落有生力量。等崩扬和留下的人都在雪季死绝了,他再带着人光荣回归,便无人能与他争,他还完美地在主部落得到认可,名正言顺,位高权重。
而且他选择带人离开,而不是设法抵御,这样即便预言没有实现也不会有人知道。”
崩睿:“但部落里不是留了人?如果顺利活过了这个雪季,那他不就阴谋败露?”
柳扶修摇摇头:“不是,只要打着清除部落里可能入侵的危险野兽的名号,让自己人先回部落将所有还活着的人杀了就可以。”
听到这里,崩睿和崩扬均是精神一震。的确如此。但如果这不仅是推论而是真的,那个巫未免太过恶毒!
对视一眼,崩扬道:“这个也加进去,让部落里的人都知道。对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做准备躲避可能到来的兽潮啊?一旦那个巫是真有点本事呢?”
“已经安排了,应该很快可以动工。”柳扶修语气笃定。
但崩睿和崩扬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崩扬不是滋味地问:“你们背着我都安排好了?说好的同盟呢?”
崩睿对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而柳扶修却说:“你们知道。崩扬,你家不是都给兔子们们建好房子了吗?”
“跟花斑他们的房子有什么关系?”崩扬不懂。
“你们记得我答应过花斑他们恐兔狩猎的奖励,其中一项是允许他们在部落地下自由挖掘地道么?”
“记得。”所以就说到底有什么关系?
“那你们应该也记得我们之前在祭坛那边落脚的时候,花斑他们在那附近就有很多地道的事情吧?”柳扶修再度提示二人。
崩睿&崩扬:“嗯,记得。”
“那么很简单就能够推理到,花斑他们毫无疑问会将部落地下的地道与那边的地道连通不是吗?”柳扶修目带笑意,意味深长。
崩睿盯着柳扶修那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狡黠的蛇脸,突然一下明白过来:“当时的奖励是为了未来在他们的地道基础上挖出人能通行的地道?!兽潮来袭躲进地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