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曲梓忍不住问箐禾,“箐禾,晞衡仙君都为你解围了,你怎么还自讨苦吃,三日炼出仙灵丹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好不好。”
箐禾调整了一□□内的气息,略微舒服了些,“我不愿再欠下人情了,再说这事我本来就没做,为何要别人帮我赔罪?”
曲梓知道箐禾实则是个自尊心挺强的人,闻言便道:“你那金簪出现得蹊跷,若不是我同你坐得近,还真不能确定你的清白。”
箐禾眼眸暗了暗,“那枚金簪我已经许久没戴,今日突然出现,是有人故意陷害,待我将仙灵丹炼成,定会把这人抓出来。”
曲梓扶她进了院落中,发愁道:“但仙灵丹该如何炼?草药我们俩记得是八九不离十,可这分量……难以把控啊!”
箐禾饮了杯水,“此时你莫要操心,有个人可以帮我。”
曲梓见她连多歇一会儿也不肯便走了,扬声问道:“你去哪儿?”
“后山。”
箐禾撂下两个字,直奔后山,三日功夫,她从现在开始半点都不能耽搁。
待她到商戎住处时,院中那棵被砍断的大树已经不知所踪,徒留两人合抱这么粗的树干在原地。
商戎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张椅子,将树干当做棋盘,手中正捏着棋子在下棋。
箐禾走过去,将一枚符咒拍在树干上,放置的棋子因她的动作晃了晃。
她捂着嘴唇难受地咳嗽两声,“这,这是什么?”
“一枚开光符而已,这么激动做什么?”商戎放下棋子,眨眨眼的功夫,开光符便已化为金光点点,消散在空中,这是使用过后才会出现的景象。
箐禾在他对面坐下,“我当然知道这是开光符,不过你给我这东西做什么?”
商戎道:“早上卜了一卦,你有血光之灾,顺手的事儿,不必刻意来感谢我。”
箐禾想起那时的情形,在金簪飞出时荷包产生的异样,就是这开光符在发烫,她若是没有将头低下查看荷包,那支金簪很可能要她的命,就算性命无虞,伤了脑袋也算不得小事。
商戎瞧她一眼,“看你脸色发白,脚步虚浮,我今日这卦想来是挺准的。”
“准,准得很。”箐禾将事情经过讲予他听,商戎听完“恩”了一声,便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棋盘上。
箐禾对开口求人这种事情一点也不擅长,脸皮薄到好几次想开口都半途而废,憋了回去。
商戎修长如竹的五指捏着一枚黑子把玩,他眼皮也不抬,只说:“有话就讲。”
“商戎师父,要不你再帮我卜一卦。”箐禾讨好地朝他笑,那声商戎师父中带了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
不讨厌,反而有种别样的亲昵。
商戎落子,抬眸,“天机不可泄露。”
箐禾瘪嘴,“你再帮我一次罢,行吗?”
“卜卦伤神,我现在累得很。”商戎说累就累,撑着额角懒懒散散的迷上了眼睛。
箐禾速速起身,帮他捶起了背,“您看这个力道够吗?”
“再重些。”商戎吩咐。
箐禾照办,捶完背又帮他敲起了腿,之后又去帮泡了一杯浓茶,服务相当到位。
这一番折腾下来,她后背出了薄汗,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容,没有半点不耐。
商戎总算直起身来,问:“你要算什么?”
箐禾笑容更灿烂了些,“我想知道做今日这事的阴险小人是谁!”
商戎无语地朝她望一眼,“我这是卜卦,能算算你的运势,可没有破案的本事。”
箐禾有些失望,便听他继续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倒能略帮上一些忙。”
“什么事?”箐禾的眼睛又亮起来。
她生得明艳,一双眼却比九天上的清泉还要更清冽几分,阳光下像两颗价值连城的珠子,反射出耀眼的光来。
商戎继续未完的棋局,“仙灵丹的方子。”
箐禾被惊到,“你有丹方?怎么可能!扶詹仙君说过丹方从未外传过。”
就是今日当众演示,也是头一次将药材展示在众人面前,但具体要放多少,光靠目测根本看不出来。
商戎嗤笑,“扶詹真是可笑,想当初从我族拿到丹方时那感激涕零的样子,如今只不过在你们这些人面前逞逞能罢了。”
“丹方是……龙族的?”
商戎道:“随手写出来的玩意儿,扶詹当个宝,那些蠢仙人也当宝,这种功效的丹方再写十张我也写得出来。”
箐禾更懵逼了,“丹方还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