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

一只纸鸟从天空盘旋而下，小南站在茂密森林的一棵大树上，目光复杂地看了眼远方那一场宁静的战斗，脚下一踏，又向木叶的追兵迎了过去。

对于漩涡鸣人，她并没有任何想法，对于忍界的和平，也没有任何想法，她想要做的，只是和长门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仅此而已。

“用我的生命……”

漩涡鸣人颤抖着身体，捡起长门扔在他脚边的那只苦无。

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大吃一惊，飞速扑到漩涡鸣人的身边，“小鸣人，你可不要做傻事！”

“深作爷爷，志麻婆婆，我……”

一股难以喘息的压抑感，让漩涡鸣人攥紧自己的胸膛，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无论是拒绝也好，还是答应也好。

村子的记忆，小樱的记忆，还有第七班的点点滴滴，这是他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并不比好色仙人的重要差上多少，甚至更为重要，但现在一股力量强行将他视为生命的东西撕裂，哪怕想一想就被痛楚淹没到难以呼吸，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也想不出有谁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排开这无边的痛楚，迅速作出决定。就像佩恩口中的和平只是虚妄，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人，完全不可能……

天道看向身边的春野樱，在饿鬼道不遗余力地吞食下，春野樱的查克拉衰弱，仿佛阴封印解除的纲手，皮肤开始因为生命力随着查克拉变得松弛、褶皱，粉红的漂亮头发也开始干枯、花白，“漩涡鸣人，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小樱！”

漩涡鸣人看着垂垂老矣的春野樱，将他以往任何对春野樱的印象都打破，本来不知道如何抉择的他，一瞬间将苦无对准自己。

春野樱大吃一惊道，“等一等，鸣人，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小樱，你不要说话，一切马上都会随着我的决定结束的。”

漩涡鸣人开始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佩恩才稍一逼迫，自己就已经完全乖乖就范，所谓和平的真意，就是背负无尽的痛苦吗？

那家伙也承受过这样的痛苦吗？这个就像恶魔一样的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在挣扎中将苦无一点点心脏的漩涡鸣人，春野樱努力的挣扎起来，“不要，鸣人，你不能这么做？难道你忘记了吗？我们曾经的誓言？无论如何，你都要为我将佐助带回村子。”

“小樱！”

宇智波佐助的身影在漩涡鸣人脑海中惊鸿一瞥，一瞬间将他的大脑宕机，颤颤巍巍的手里剑也在胸口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停止了下来。

深作仙人从蛤蟆文太身上纵身跃下，化作一道残影，“叮”的一声，将漩涡鸣人手中的苦无打落在地上，“小鸣人，难道你忘记小自来也的死了吗？忘记了化为废墟的木叶，不知道死伤多少的木叶忍者，不要被那家伙的言辞蛊惑了。即使你死在这里，他也不可能放过你的，不要忘记了，你身上可是有着四代火影的遗产，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个。”

“我……”

漩涡鸣人眼中一滴一滴泪水流下，什么都已经听不进去，强烈的悲痛从心中涌现出来，将他仿佛马上就要大仇得报的得志意满，一瞬间打得支离破碎，并把内心撕裂一个永远也无法缝合的空洞。

不过，虽然是如此的痛苦，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痛苦，他才能够做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