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领着这么多人都到黟县了。结果听说你们在路上出了事,又急忙忙地赶回来。”
谢必安渴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茶,又指了指南边的屋子。
“我听晋风说你们的事了。你说你,怎么还把她带在身边?那个死太监可是想着法子弄你呢!”
楚宁玖不悦,“我有分寸。”
谢必安见他不想谈这个话题,只能叹了口气。
转而将京城里的事情和他细细说了一遍,“自从卸了你的兵权,东厂的人是越发的跋扈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可真要让人牵着鼻子走。”
楚宁玖冷笑了一声,“我本想等收复失地之后再与他们算账,倒未料他们如此心急,一行寻死。既然如此,不妨成全了他们。”
楚宁玖才说完这句话,一月之后,远在京城皇宫内的江遇洲就收到快马公文,得知他派去雁北的都指挥使居然死了。
江遇洲勃然大怒,立刻进宫上奏陛下,说雁北将士有不臣之心,都指挥使乃是正二品大官,今日他们都能如此毫无顾忌,他日必然敢起兵谋反攻入都城。
上京述职的李都尉等人力表忠心,表示都指挥使乃是不幸溺亡。正常将士出身的武人体格粗壮,但此次前去雁北的都指挥使乃是文官出身,雁北又是天寒地冻。那都指挥使自己一时不察掉入水里,等救起来就只剩一口气了。他们也延请了大夫诊断治疗,可都指挥使自己没熬过去,病死了,怎好怪到他们头上。
两方在朝堂上各自辩驳,互相斗得不可开交。
当然这已是后话。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顾云知因病情耽搁,眼见是不能在年前抵达黟县了。
几人商量了一番,索性打算在此处过完年,再行前往。
转眼便临近腊八节。
此处每逢腊八,便会进行驱傩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