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场合,只要提起云歌这个名字,无不是尖叫和崇拜。
再不济,也是一副了解和听说过的表情。
可他,为什么这么淡定啊?给点反应啊!
云歌急死了,以为自己的判断哪里出了差错。
就在这时,沈思玺忽然停了下来。
云歌松了口气,是想起来了吗?不可能不认识她吧?
只见他忽然往路边停着的奔驰走了过去,他在后视镜前站定,然后看像她,缓缓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向她勾了勾,嗓音低哑,蛊惑的意味十足:“过来。”
云歌感觉他这个动作直接勾进了她的心里,令她感觉胸口一阵酥麻。
要命,这个男人的魅力比起陈润大太多了。
虽然云歌告诉自己别人家勾勾手指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要矜持一点。
但她的腿脚却十分到的诚实,不受控制的走过去:“干嘛。”
他敲了敲后视镜的镜面,示意她看过来。
搞什么呀。
上一秒还莫名其妙,下一秒只是看了眼后视镜,云歌吓得大叫一声,顿时脸色煞白。
这是什么鬼啊,脸上的妆不知何时完全被汗水晕花了,就比如她的脸是张白纸,而现在的状况就是一对乱七八糟的颜料混在一起粗鲁的甩在她的脸上还没干,尤其是眼周围,黑黑的眼线液和睫毛膏晕开后,那眼睛脏黑脏黑的简直没法看。
什么破品牌化妆品还想找她代言,差评差评!
云歌崩溃的捂着脸,终于明白沈思玺为什么会盯着她的脸看了,敢情是在嘲笑她。
可恶。
从后视镜里,她可以看到沈思玺就站在她的身后,身材高大,忽然,镜子里的他低下头来,淡淡的男士香水味着运动过的汗水味包裹住她的神经,他的呼吸一下接着一下抚过她的头发丝,云歌的浑身紧绷住,心跳随之不受控制的乱跳起来,
接着,沈思玺的嗓音,轻轻的,夹杂着一丝调侃和质疑,落下:“内娱颜值天花板?是挺花的。”
云歌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蹿红,如果说之前是心动,那么现在就是羞愤!
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捂住这张丑脸赶紧跑回家。
她转身撞开沈思玺。
沈思玺看着女人灰溜溜逃跑的背影,漆黑的眼里淬着细密的光。
plan1失败,云歌开始筹备plan2。
她一直对“想要俘获一个男人就要俘获这个男人的胃”的真理深深信服。
凌真真给的资料里,写着沈思玺爱吃红烧鱼和椒盐虾。
云歌幻想着晚上将自己亲手做好的这两道菜端到沈思玺住的顶楼,敲开他的房门后他浮现出感动的表情并且和他浪漫共享晚餐的画面。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残酷,除了脸和演技一无是处的云歌上得厨房,下场是厨房被搞得乌烟瘴气,烟雾报警器滴滴滴响了一个下午。
从天亮折腾到黑天,云歌颓废的瘫在沙发上。
“唉,什么红烧鱼啊椒盐虾啊都没得搞了,如果能变出来就好了。”
云歌一条细手臂垂在沙发下晃啊晃,两眼盯着大厅的水晶吊灯,幻想出一道红烧鱼和椒盐虾来。
忽然,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个好办法。
-
沈思玺刚到家换上室内拖鞋,门铃声随即响起,他转身去开门。
陈伊慈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儿子,妈妈熬了药给你带过来了。”
陈伊慈把大包小包搁在大理石桌面上,从其中一个布袋里拿出一个保温杯来,杯盖打开,浓郁的中药味弥漫在空气里。
“妈,我已经没事了,您不用再给我熬药了。”沈思玺将西装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
“胡说,你出了车祸撞到脑袋,一定要好好吃药。”陈伊慈把药递到儿子面前,温柔且坚定:“把药喝了。”
沈思玺无奈接下。
喝完后,他抬手拭掉嘴角的药渍:“已经一个多月了,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还是记不得车祸那几天发生的事?”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忘了也无妨。”
他转身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陈伊慈眯了眯眼,从另一个带来的袋子里抱出一个盒子,走过去于沈思玺旁边坐下。
“儿子,前几天妈妈回了趟云市,我们以前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我在你的房间找到了这个收纳盒。”她打开收纳盒盖子:“这里有你高中时班集体照,还有几封女孩子写给你的情书,没想到你都留着呢。”
“妈妈怕你出车祸把以前的一些事也给忘了,你看看这张班集体照,里面的同学都还记得么?”
陈伊慈将有些年代微微发黄的照片摆到他面前,她的手指指向倒数第二排中间的一个漂亮女孩子,她的后面站的是少年沈思玺,那时候他叫陈润。
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脸蛋小巧精致,笑容阳光治愈,生得一双勾人的凤眼。
“你看这女孩子长了副明星脸,你说她是不是长得跟最近很火的大明星有点像啊?”
沈思玺的目光随着陈伊慈指的方向望去。
深邃的眸子里色彩看似沉静,细微的情绪暗自翻涌。
陈伊慈问:“你还记得她吗?”
“记得。”他不假思索的喊出她的名字:“云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