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啊啊啊啊啊！”

某间办公室里，染了一头金发的年轻男子放下手里的座机话筒，兴奋地一跃而起，像个小喇叭一样，叭叭叭地就喊上了。

“好消息，好消息，鬼魂复仇热线发布一个月之后，终于要开张了！感应铃响了！对面真的是一个有极大怨气的鬼魂！”

“同志们，我们出场的时候到了！”

“哦。”

与他的激动不同，办公室里另一个人的反应十分冷漠。

“算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沈悦呢？他跑哪儿去了？今晚他和我轮到值夜班，那小子别想把这趟外勤给躲过去！”

“悦姐去楼下拿外卖了，”金发男子挤过来，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祺哥，这案子是我手里接到的，外勤能不能把我带上啊？”

“……带你？”陈祺拍了拍他肩膀，刚想说点什么，边上的门开了，一个欣长的身影走了出来，他穿着件黑色大衣，面容俊秀，眉目深邃，长得十分好看，但陈祺和杨舒朗看见他却和老鼠见了猫似的，立刻就怂了。

“有案子？”秦朔的目光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干脆利落地安排道：“杨舒朗留守，陈祺和我去一趟。”

“是。”

杨舒朗脸皱成一团，但又不敢反抗，只能留在办公室里可怜巴巴地看秦朔他们离开。不仅不能去，还要乖乖地把地址查好给他们发过去。

战斗能力低下的后勤人员真的好惨。

金澳小区离他们办公室不远，开车十来分钟就到了，但秦朔他们赶到的时候，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鬼也没有。

“已经跑掉了吗？”

陈祺半点都没有私闯民宅的羞愧感，他在楚景瑜家里转了一圈，转身和秦朔报告：“秦哥，这里确实有鬼魂残留的怨气，我们要追吗？”

秦朔点点头，两人转身离开。

临走前，秦朔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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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寂静的夜晚，隐隐可以听见前方传来的悲痛的哭泣声。

小姑娘鬼刘雪捂着脸哭得十分悲伤，楚景瑜被她哭得头大，“你别哭了，你不是本来就想杀他吗？他死了你哭那么惨做什么？”

“呜……”刘雪打了个哭嗝，“我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死了啊！我都还没有动手折磨他，他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他死的一点都不惨，我完全没有感觉到报复的快乐呜呜呜。”

楚景瑜：“……”

他看了看被刘雪吊在身后，一动不动的中年男子，开口安慰道：“没关系，虽然人没气了，但他的鬼魂还没出来，估计是还能抢救一下，要不然你打120把他救回来再杀一次？”

“不行，”刘雪果断拒绝：“救他又浪费钱，又浪费社会资源，他这种人渣，不值得救！”

楚景瑜：“……那要不然等他鬼魂出来，你把他打成魂飞魄散吧？”

这报复够狠了吧？

刘雪眼神一亮，看起来有点心动，但是她又有点犹豫。

“可是我还没有变成厉鬼，万一他出来我打不过他怎么办？我……我可以请你帮忙吗？”

楚景瑜：“不可以。”

开什么玩笑，就他现在这个手软脚软的样子，遇到鬼那直接就是送菜上门。清清楚楚拖油瓶角色，有什么好打的，不打。

找他帮忙打架还不如找贴他家门上的门神帮忙呢。

虽然敌友不分，见鬼就打，攻击范围还有限，但好歹战斗力强啊。

见他拒绝，刘雪蔫巴巴地低下头，手里掐着中年男子的“尸体”，准备先把他怼垃圾桶里去。不管等会儿要不要和他的鬼魂掐一架，这个垃圾还是要处理一下的。

正在这时，一道高昂的女声突然响起。

“站住！”

“你们扔的什么垃圾？分类没有？”

头发花白，右手臂上还绑了个红袖章的阿婆身手矫健地从黑暗中冲出来。

“我一直在楼上盯着你们呢，最近经常大半夜偷偷往这丢没分类垃圾的是不是你们？我告诉你们，坦白从宽，抗拒……咦？这不是刘成吗？”

杀人抛尸被人抓个正着，楚景瑜不免有些慌张，他还没来得及想好借口，对面的阿婆已经笑呵呵地开口了。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我误会你了。”

“你是看见刘成这个醉鬼倒在这里，想来扶一把吧？”

“刘成这个家伙，整天喝酒打牌，回家还打老婆女儿。一个Alpha还没有那些Beta顾家，要不是当时他刚好撞上他老婆发情期，哪有可能结婚有孩子。”

“唉，真希望标记消除手术能更便宜，后遗症更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