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瓜子？”

“管食堂阿姨要的，来点不？”周老板大方地给身边的一人抓了一把瓜子，好像专门闲的来看表演一样。

“这......这样好吗？”封雪拿着瓜子还有些犹豫，他们做练习生的时候会有各种联系，包括但不限于表情管理、闪光灯耐受训练，在镜头前保持完美已经成了一条烙在脑子里的规矩。

“大家一起磕，能有什么不好？”周老板还特意找了个塑料袋装垃圾，已经很文明了：）

封雪看了看手里的瓜子，又看了看已经嘎吱嘎吱磕上了的小伙伴，默默地闭上了嘴，用不长不短修剪整齐的指甲剥开了一粒放在干净的纸巾上。

涅槃舞台的表演并不是要求所有人都要来看的，大部分人都忙着准备接下来的比赛，来看热闹的并不多。周老板右边是旺财，左边挨着封雪，左边的左边是被封雪特意隔开的居心不良的沈榕。

“妹妹你算的这么准，你说会有几个能运气那么好，直接被签上的？”旺财向来想到什么就会问什么，还总是能问对人，签不签的，还不得老板决定吗。

“这个嘛......”周老板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手指，好像真的在算卦一样，比划了半天煞有介事地道：“撑死一两个，说不定一个没有。”

啊这......

周围有些目光看过来，大概是觉得虽然是实话，说得未免也太直白了一些。

来看的人不乏有想给人留下重情重义的温暖形象的，到时候落选分别酝酿好感情哭一哭也能给观众留下好印象。

“这么少吗？我觉得大家表现得都挺好啊。”没见过世面的单纯吃瓜群众旺财挠了挠头，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要长头发了，最近总是痒。

这两百多人本就良莠不齐，从直播开始到这次淘汰一共有大概十天的时间，如果是本身实力不济能有话题也不至于会被淘汰，就像旺财一样，可既然实力不行手段也不行，还没有足够的运气，又能指望他们带来什么惊喜呢？周老板觉得自己能坐在这浪费时间捕捉一下可能根本不存在的漏网之鱼，已经是非常敬业了。

“这个动作很僵硬，有大概四分之一都没卡到点上。”

“这个中气不足，高音唱不上去。”

“这个心理素质也太差了，紧张得汗都出来了！”

周老板吹毛求疵地挨个点评来反驳旺财‘都还不错’的说法，观众席就这么大，再前排一点可能台上的都能听得到了。

封雪怼了她一把，把剥好的一把瓜子仁放她手里道：“喜欢就多吃点。”可把嘴闭上吧！

【哈哈哈！我怀疑封雪是想让她闭嘴！】

【前面的自信点，根本不用怀疑！】

【孩子还小，不会说话，大家多担待：）】

倒是没有多少人杠，一是因为台上的本就是淘汰者，二是因为周老板的态度太认真了，严肃的表情跟评委似的，评价得除了直白了一点，挑的都是缺点之外还真没什么毛病，甚至还很精准。

周老板被瓜子堵住了嘴，把整袋没剥的瓜子都给了封雪，自己摊开左手放旁边，等着她剥一粒吃一粒，连自己磕都免了。封雪自然地继续剥，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吃了一会儿有点干，周老板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右手边的水，还没等伸手，旺财就很有眼色地拧开递过来了。

【卧槽！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我左手右手一个男女朋友’？】

【闹了半天，难道这位才是海王？】

【你们有注意到沈榕的眼神了没，三分钟内向右看了八次，难道舞台在右边不成？】

【啊这......】

最后直播间观众是不少，只是磕CP的比认真看表演的人要多。最认真的大概还是周老板，她正摸着下巴纠结把签约的名额给谁。

第一个被签的人必定会受到瞩目，甚至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表演方向，毕竟也没有更多的参照给大家参考揣测老板的喜好了。说到底还是要怪旺财居然晋级了，不然胸口碎大石是多一枝独秀难以复制的才艺啊！

最终，周老板觉得还是多给他们些压力比较好，一个签约的名额也没给。

但是重在参与，“Mary Zhao”为他们每人准备了一套科技大礼包，其中就包括新的实名制终端手环，可以自由拆卸，但只有本人可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