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楚的心突突跳起来,或许是几次见面中,这人都和平相待,让她暂时忘了这位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墨九关,墨阎王。
“……我”因脖子上的被锁住的力道太大,很快就缺氧无法说话,苌楚无力地滑到地上,被精壮的手臂带着软软靠在墨九关的腿上。
清松快步进了夜东篱,还未进屋便看到这副暧昧的景象。
琦楚县主正背对大门依在墨大人腿上,头也埋在大人的膝上,并不能看清楚在作甚么,而大人似乎在低头跟她耳语着,一只手似乎还在抚摸琦楚县主?
一身冷汗惊起,他这是看见了甚么鬼画面,遁走是来不及,怎么办!
素年来的训练让他反应极其机敏,果然地转过身,对着空气说道,“大人,金砖里确有一块金印。”
苌楚的脖子终于得救了,“咳咳咳咳!”这种熟悉的濒临死亡体验感太难忘了,这魔鬼难道就会卡脖子这一招么?
听得身后传来的咳嗽声,清松快要哭了,撞破这般好事……他肯定死无全尸。
小女孩温热的体温正透过衣料贴在自己腿上,墨九关看向脚边正咳得满脸通红的女孩,烦闷不已,长吸一口气放开她细嫩的脖颈,起身几步便到院中,从清松手里接过金印,冷声命道,“在我回来前,她一步都不能离开这里。”
清松垂下头,“属下领命!”
天快黑尽时,守在常家的杜善善齐奴仆,便见得了墨梓多身边的头等丫鬟丁香来报。因嘉莹无女眷长辈在京,请琦楚县主陪住一宿,明日送嫁。
翌日天黑,杜善善齐奴仆仍不见琦楚县主回来,正是忐忑时,夫人身边的一丫鬟过来吩咐,墨梓多突病,琦楚县主留在墨府陪护,暂不归家,才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而此刻,杜善善齐府里,夫人溪曼青也正在和杜善善齐置气,“凭他甚么,我女儿说带走就带走?琦楚一个闺阁女子,就这么跟着他去川蜀,可算甚么,若是被外人知晓,这闺誉要是不要了!”
杜善善齐挥手让一屋子的丫鬟嬷嬷出去,轻拍着溪曼青的背,“夫人勿要动怒,为夫也心疼女儿。只是,这一趟还非得她去不可。”
“为何?”溪曼青怒气未消,质问的声音并不低,大有理由不好就要动手的意图。
杜善善齐扶着她坐下,慢慢解释,“具体何因,为夫也不甚清楚。但墨九关的意思是,如若琦楚能妥当处置好了,她阿爹的性命或可保全。”
“真的?”溪曼青有些疑惑的看向杜善善齐,“可不许哄骗我!发个誓!”
看着夫人一派天真地跟自己要保证,杜善善齐很是无奈,面上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为夫发誓,不哄骗你。”
他看向桌上几盏烛光,目光忽闪道,“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溪曼青心中的疑惑更大了,琦楚到底能做甚么天大的事情,能让皇上格外开恩,免除苌老大的灭族之罪。
这般的缘由,溪曼青自不会胡蛮阻拦,杜善善齐又道,“琦楚他阿爹的事一日未了,她便不肯安心回家。若是早日将她阿爹性命解救出来,她也早日回到我们身边,我们还能多补偿她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