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但赵潋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她相信君瑕并不是很乐意随着于济楚回汴梁城,于是笑吟吟地挥掌隔开,“那就不必了,多谢于大人好意。我们还要逗留一个时辰。”
于济楚闻言看了眼赵潋目光复杂她略微心虚地瞥向别处于济楚轻叹一声,照着君瑕揖手施礼,“先生不答应在下也不强求了。”他起身之后握住了刀柄,声音往下一沉“告辞。”
等于济楚领着巡御司的人一走,赵潋可算松了一口气君瑕听到她歪着头叹气的声音,唇瓣细微地上扬“公主,与巡御司的于大人有什么过节?”
赵潋回眸,五味杂陈地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先生不知道的好。”
她一点不想让君瑕了解她过去有多少段风流韵事。
但没想到,于济楚才一走赵潋身后忽地一道强光坼地分天赵潋来不及惊讶跟着一个惊雷如重鼓一面,轰隆地诈响了起来。赵潋手背一僵,那点湿润和凉意稀疏地砸落脸颊时,她俯下目光呆呆地盯着君瑕,“先生,真下雨了。”
君瑕尚未说话,连着青黛如墨的远山,碧茵茵的公主坡,一阵缥缈的强风刮过,带起一波连绵汹涌的雨,沿着山坳口一道刮了出来似的。
杀墨赶紧跳上马车,给先生翻出一柄雨伞,在他头顶遮住。
但带出来的人实在太少了,根本不够用,杀墨一手撑着伞,一手便难以搬动先生的轮椅。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们家先生恢复正常人做派啊。
杀墨急得脸色煞白,装瘸被揭发事小,淋雨事大,杀墨那柄伞被大风一刮便有翻折的趋势,赵潋皱着眉头,半截身子都湿透了,走过来要替杀墨帮着推轮椅,但才走动了一截路,湿润的土壤将君瑕轮椅上的铁铆卡住了,赵潋要往前推,但动不得。
雨瓢泼地往下灌,君瑕伸手搭在赵潋的手腕上,不觉蹙眉,“公主淋湿了身子,不是玩笑,先回车里去。”
赵潋正急着要将他退出来,君瑕说了什么,用了何种口吻她不及细听,这轮椅卡在软泥里推不出来,依着赵潋那蛮狠强悍的个性,早下手动粗了。
她看了眼君瑕,乌润如玉的清眸一动,在杀墨惊呼一声时,她忽地弯下腰,两手一抄便将君瑕抱起来了。
杀墨惊得差点扔掉了雨伞。
赵潋瞥了他一眼,冷冷道:“还不过来给你家先生撑伞!”
“哦!哦哦!”杀墨傻兮兮地举着雨伞回来,遮过君瑕的头顶。
赵潋袭了一身冷雨,抱着君瑕往马车走去。
她骨架长,比君瑕矮不了多少,她常年习武,拿长刀亦能运斤成风,君瑕骨瘦如柴,只剩一副架子似的挂着几两皮肉,赵潋虽然吃力,却还抱得动。
君瑕不知想到了什么,嘴唇带笑,“公主,只是头顶有朵碍事的云,等风将它吹过了,雨自然散了。我在下面待一会没事,公主金枝玉叶,怎么能……”
“先生不要总说我金枝玉叶。”赵潋脚步一收,颦着柳眉朝他一瞧,本来是很不喜欢的一句话,待瞧见他那双恍若无波的漆黑瞳子,又将嘴唇一抿,声音又不自觉柔了,“没事,几步路而已。”
她不肯让君瑕发觉自己已经很吃力,快抱不动了,只好赶紧踏上马车,那空着一只手的杀墨搭了个把手,赵潋咬牙,绷紧了身子将君瑕托入了车中,一股强风往里狠蹿,赵潋哆嗦了一下,可算将人放了下来了。她决意将臂力再好好练练。
外头不消赵潋说,杀墨已自觉坐上来开始驾车。
赵潋将车门一拉,从座椅底下翻出了一只包袱。
翻衣服时,赵潋将手一停,“对了先生,入城之后我找人替你将轮椅取回来,要不行,我找人给你重新做一副,你看如何。”
君瑕没说话。
因为,赵潋已经熟练而自如地将腰带解开了。
“……”
君瑕捏住了左手食指,竟一时觉得坐立难安,“公主,公主在做什么?”
“淋湿了,自然要换衣裳。”她已经利落地拨开了上衣,露出白嫩如藕节般的小臂,圆润光滑似脂膏的香肩,兰麝的芬芳缠绕在鼻尖,越来越近,君瑕正微微怔着时,赵潋笑吟吟地往前凑过来,“先生,不要声张,别教杀墨听见了。”
君瑕说不出话来。
赵潋道:“先生也看不见,只当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便好。”
君瑕总算体会到,梗得难受是种什么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