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自是知道沈诗为什么生气,也不恼,反而将脸凑的更近,声音刻意压的又低又哑。
“真的不喜欢哥哥了?”
眼尾含情,神色专注之余带着些许试探,一呼一吸之间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沈诗的面庞,清冽却撩人。
沈诗瞧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吞咽口水,刚才的别扭劲儿早已消了大半,眼里全是他惊艳的样貌。
好歹,还有仅存的理智,不回话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谢景自是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不免觉得好笑,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靠样貌来束缚一个小姑娘。
面上却不闲分毫,甚至神色更为勾人,眼里漾着盛不住的情意,瞳仁又黑又亮,吸人的紧。
“诗诗,真不喜欢哥哥了吗?”
语调温柔又惑人,话音里的诱哄更是藏的极好,反而柔情尽显。
沈诗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勾的七荤八素,逐渐将主动权移至谢景手中。
只感觉那丝仅剩的理智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缠绕,脑子也不甚清明,驴头不对马嘴地回了句:“我会送你水仙花的。”
话音已是轻颤,带着显而易见的羞意。
谢景闻言眉毛不自觉地一挑,勾唇一笑,显出少年独一份的开怀。
“那……谢谢诗诗了。”
沈诗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怎么这么经不住诱惑。
谢景瞧着沈诗羞红的脸颊,心里有些微弱的恶劣。
“诗诗,三年后你就及笄了。”
可以嫁人了。
小姑娘既然养了,哪里有送人的道理?
沈诗不明白谢景的心思为何如此跳脱,也听不懂他的话音,愣了一瞬,睫毛轻颤,话音里带着些许探究。
“皇上,你到弱冠之年了吗?”
谢景闻言也垂眸瞧她,勾唇一笑,回地简单认真:“次年。”
沈诗缓过神了,察觉到自己还被谢景揽着,连忙挣扎着起身,口中还絮叨着:“哎呀,怎么忘记这回事了?!”
似有些许懊恼。
谢执也不拦着,任凭她起身,不过,瞧到她再一次坐到地面上时,不由得微微蹙眉。
“起来,脏。”
沈诗闻言也有些委屈,“可是你旁边没有椅子啊?”
童言无忌。
谢景听了有些无语,轻嗤出声:“皇位旁哪来的椅子,怎么?你要造反?”
沈诗听了连忙摆手,“不……不是,怎么可能?我就是……就是随口一说。”
谢景听着她结结巴巴地连话都说不清楚,心里一笑,轻声安抚。
“开玩笑的。”
想了想,又接了一句:“我知道你没那个胆子。”
这话虽说的不好听,却是个实理,沈诗安心不少,瘪了瘪嘴,也没回话。
谢景晓得的,小姑娘,是有些傲气的,缓会儿就好了。
此后,两人便是无言。
阳光正好,透过四面的窗纱照进来,显得室内透亮,即便静谧无言,也是岁月静好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