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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军一路向东南奔驰,很快就路过了几年前两军大战的小豆坂。织田信秀看着那熟悉的地势和山林,依稀还能记得今川义元那灵性的布置和调度,还有他孤身返回军阵营救部下,力战织田家七本枪的模样。不过现在他不在这里,比他更恐怖的太原雪斋同样不在——这就是织田信秀敢在三河境内横行霸道的底气。
过了小豆坂,就是岩略寺一带,乙川的水流也逐渐狭窄稀疏。织田信秀继续向东,很快就看到了泷川一益所汇报的那队武田军骑士。他们分散扼守在山路口周围的平原上,身后则飘扬着数目不少的武田菱,让织田军的斥候根本没有机会一探虚实。
“主公,如果要冲阵的话,还请您留在后方。”佐佐孙介策马来到织田信秀身边,沉声提醒道。
“我知道,我又怎会轻易把自己置于险地?”织田信秀摆手,示意不用部下提醒,同时眯着眼打量着武田军的阵势,和他们身后山路上的旌旗。在注意到了织田军骑兵队的接近后,本来在四处游弋的武田军骑兵已经渐渐集中了起来,似乎是在防备织田军的冲阵。他们没有主动驱散的意思,而是小心翼翼地守在谷口,放任织田军一直来到了一箭之地外。
“主公看出些什么了吗?”中野一安低声问道。
“不像有大军,但应该也不止这150骑。”织田信秀微微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杀气腾腾的甲斐精锐骑兵们,放弃了冲阵的打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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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备那支人数未知的武田军,织田信秀不得不进一步减少了攻城的人数,留下了一定数量的预备队驻扎在城外。但还没等他重新恢复全面攻势,麻烦的事情又接踵而至。这次来的是水野家的现任当主——水野信元。
“主公,在下没能约束部下,还请恕罪。”水野信元一边在织田信秀面前俯身,一面抬起双手,将一沓信件呈上。织田信秀皱了皱眉头,接过了信件,同时问道:“这是什么?”
“启禀主公,先前的战斗中,由于在下无能中伏,导致水野家中不少武士战败被俘,现正被扣押与吉田城中。那今川家好生女干诈,在看到我军势大后,就强迫那些被俘武士写信给在下军中的亲友,劝诱他们倒戈。虽然我们水野家对织田家忠心耿耿,但毕竟家中沾亲带故,一时间人心散乱,还请恕罪。所有的信件都已经收缴,请您过目。”
“嗯……”织田信秀随手翻阅着信件,无非就是常见的劝诱信。只是由于水野家中有大半武士都被俘虏了,导致家中凝聚力本就很弱,对水野信元本人的信赖也降至冰点——被这劝诱信一扰,自然就方寸大乱了。
“问题是,这些信是
怎么送到你们军中的呢?”织田信秀眯着眼睛,让锐利的目光在水野信元额头上划过,惊出他一身冷汗,“我军的部署应该是秘密才是,今川家的人怎么样精准把信送到水野家军营呢?”
“在……在下也不知。”水野信元诚惶诚恐地答道。
“没记错的话,水野家部署在冈崎城东,是最远离战场的地方,你们南边挨着的就是山口家的阵地吧。如果有地方忍者渗透,他们应该会看到吧?”织田信秀冷哼了一声,猜到估计是山口教继搞的鬼——他一直窥伺水野家的底牌和影响力,巴不得给水野家添乱。
“在下问过山口左马助了,但是左马助大人说他也不清楚。”水野信元老实地回答道。
山口教继存心陷害水野家,又怎会让你知道?织田信秀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这水野家的年轻少主果然是不靠谱。
问题是,水野家乱了,怕是难以承担阻击任务。而山口家显然也用心不纯,一旦遇敌,很难指望他们和水野家尽心合作。可武田军若是要来解围,当先就是水野家和山口家这两支靠东的备队……怎么能把后方交给这两支这么不靠谱的外样呢?
于是,无奈之下,织田信秀只得调整了部署,把水野备和山口备换入三之丸里攻城,而让佐久间备替换了出来,在城东布防,准备阻止可能前来的武田军援军。但是代价就是——军心涣散的水野备和一心划水的山口备加入攻城阵列后,攻击的势头一下子减缓了下来,给了守军大喘一口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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