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跟你说,刚才我们在后山实地勘察,一番有机农场的理念开展开来,大伯和爹爹和我都察觉出来一个事儿。”尤酒说道。
“什么事儿?”秦三娘问道。
“就是山地不够野心大呀,你都不知道大伯的野望多厉害,爹就是数了一句现在我们这农场有茶园、果树、大树、鱼虾塘、禽舍、猪圈、粮种这些个叭叭叭叭,然后你知道大伯不。
大伯说要养水牛和羊,为了取奶。我们也就是平平常常小农场罢了,结果大伯倒好,一出口就再加了一个畜牧业,然后爹爹你知道的,你怎么会甘心居后呢?于是他呀,也说未来要种药材,这么一扒拉,这三百多亩山地的不就不够造了吗?”
“我们寻思咱这块有水源,就把原地方周围再买个三、五百亩的可能便是行了,不过得看娘的决策和拨款。”尤酒一边从实道来一边夹带私货,这样娘亲才听不出来。
“嗯,有点道理,这点喜好都是你们爷几个本来的喜好,而且前些日子我去看了果树,长势不错,如果真能搞出橙子,柠檬啥的,我不仅不介意扩张农场,还会大力支持这件事。
而且纸厂和日化厂都放在了后山,三百亩确实不够造。”秦三娘点头支持。
“娘,你前些日子收养的女孩子都怎么样了?”尤酒问。
娘亲前些日子不是和大婶商量工人的事情吗?她是很想买人的,买人最安全,但是他们家目前是白身,买人就显得太超前了。然后大婶就提议,可以去别村收女娃或者孤女。
一些重男轻女的家庭是养不起女孩的。多少没养大的女孩出生就让家里的婆婆或溺死或闷死了,能养到七八岁的,家里也不算太丧尽天良,可能就是经济负担不起。
给钱加上断亲书到时候再到衙门过个明路,用收养的名义好过买下人的名义。
秦三娘族里是有下人的,用下人她倒没什么抵触。就是碍于尤国义是白身,不得已才曲线救国。
秦三娘字自然不是什么苗子都要,选的都是稳重,聪明有眼色却不狡猾,手勤的一些女孩子。但有这些亮光点的一种,在这南方村落,都是不错的品德。
有些女孩子甚至因为为了养活弟弟,心甘情愿被收养的。这种扶弟魔也并非都是拎不清的,秦三娘只选了一个自甘被收养的。
她的娘和她的弟弟都一万个不肯的那种。
“收了十个七八岁的女孩子,想想也是可怜,但是时代背景如此,都是童工啊。不过,小米都可以学绣艺了,而且学得很好,相信这些和她同龄的女孩应该也差不多能行的。别的不敢说,你娘的眼光你总是还得相信的。”秦三娘说道。
“娘,这些孩子和大婶的遭遇几乎差不多,不同的是大婶是嫁娘,收养的女孩美其名曰是你的孩子。大婶和你去的时候,会不会触景伤情啊?”尤酒问道。
她不怎么喜欢因此伤到大婶的心,大婶本来就心思敏感。
“不会,她已经从那次的闹腾中醒过来了,再加上你阿婆和你阿公还有你大叔对她的爱护,是可以冲淡那些魑魅魍魉带来的不快回忆的。”秦三娘也特意关注了这一点。
“所以说,任何阴霾都胜不过拳拳爱意。爱是所有负能量最大的天敌。”尤酒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秦三娘点了一下尤酒的额头“就你最精,怎样,现在要不要去村长那里了?”秦三娘问她。
“要!要!要!”尤酒大声回答,不大声不足以表达她的热切。
“要就快走。”秦三娘觑她一眼,这孩子,就是灵精。
于是秦三娘带上银两和银票,母女俩手挽手开开心心地就去村长家里了。
尤国义感知到尤酒她们出去了,于是问菜菜:“怎么样,今天种土豆有没有什么感悟收获?”
“有的,收获到粮食来之不易,农民辛苦,苛捐杂税不可取,一个国家老百姓才是根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还有你们的有机理念。”赵偲说道。
“不错啊,收获良多,你能举一反三,确实博学多才。”尤国义点头。
“谢谢尤家主了,你我共同学习,共同进步,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孔儒无欺。”赵偲有感而发。
“嗯,那么接下来,还是你教我了,承蒙菜夫子不吝赐教。”尤国义把心思放了回来。
一场生动的演讲和学识的风暴继续点燃。
转眼,尤酒她们就到了老村长家里。
郑氏一看三娘和大妮儿都来了,热情地迎了上来。“呀,我说早上喜鹊叫呢,竟是贵客临门,欢迎欢迎。”
“郑嫂子说话可太好听了。一一。”
“郑伯娘。”尤酒乖巧地叫人。
“我也不慢郑嫂子,今日还是来寻村长买山的,就把之前后山那片周围再圈上三、五百亩的,你也知道我们上面又是养鸡又是养猪的。
这大伯还说让我娘家卖几头水牛过来,然后还养了鱼种了果树的,这不一合计,地方小了。”秦三娘把他们看到过的大动作都说了。半真半假并不引人怀疑。
“还真是,就说你们家生意铺的大,大家之前都低估了你们买山,现在那后山快让你们变成金山银山了,也不知道这次买山比上次买山会不会难上许多。上一次卖山地,有那么个几乎。林氏,宋氏她们的,不就眼红咱嘛,这一次”
郑氏脸上显出为难。
“都道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咱这是坏事不出门好事传千里,说的好听是好听,可咱那些果树也不知能不能成,鱼也不知能不能养好,鸡鸭祸祸那些草,那地变得更加光秃秃的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越来越荒。”秦三娘哪会听不出弦外之音。
既然跟我卖关子,我也不爱说真话了,这说白了还是像之前一样,村长,里长,县令就能允了的事,再说村民们。
现在里塾开起来了,他们要真敢使绊子,她就一不做二不休,把里塾停了!
她秦三娘自来不是什么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她也理解村长可能这段日子被她们家好吃好喝的供着,还好心把的腿给治好了,这人就有点不知足了,兴许有点飘了,这郑氏拿别人作筏,当她是软性子?
老娘尚未发威,尔等岂能当我是哈罗凯蒂?
郑氏见秦三娘不痛不痒的刺了回来,只好就坡下驴,“说的是呢。我先去跟公爹说说,你们稍等。”
等郑伯娘跟刘村长报告完了情况。
秦三娘母女便见到郑伯娘回来:“公爹在堂屋等着咧!”
村长的腿打着泥锢。
这老人家呀!忘性大,秦三娘不介意给他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