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98章 异类(1 / 2)大宋最惨官二代首页

“着!”

话声刚落,瘦高个双手中剑,两柄弯刀拿捏不住,双双落地,蒙脸的围巾也被挑飞,露出一张长长的满是豆皮的马脸。

楚棠长剑指着瘦高个的胸膛,淡淡地道:“兄台,你输了。”瘦高个脸如死灰,本来精光闪闪一双眼眸黯淡下去。

“要杀钉剐,悉随尊便。”

楚棠放下长剑,走向夫人儿子,“我与你无怨无仇,杀你做甚?再者,你是北斗派的弟子,我更下不了手。”

“我不是北斗派的弟子。”瘦高个不知受什么刺激,忽然怒声大吼。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的一身武艺都来自于北斗派。”

“我的武艺来自于以前的北斗派,跟现在的北斗派无一丝一毫瓜葛。老子不需要你记念同门之情,有种的便过来一剑杀了我!”马脸汉大叫。

楚棠没理会他,看向夫人,脸上露出了溢于言表的兴奋,放下长剑近二十年,重新拿起来时一股热血澎湃、豪情万丈的感觉从身体深处涌将上来,冲击他每一个细胞,从每一个毛孔并发出来。

范雯芳看向丈夫的眼神多了几分柔情蜜意,自打成婚之后,在她的要求下,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太白山卫天玑高足,封剑归隐,隐居山林,吹箫课子,陪她过了一段甜蜜恰意的平静日子。

为了她,丈夫抛弃名利,抛弃了他的江湖。周苍的到来,彻底改变了楚棠,他变得激昂进取,开始向往江湖,向往那快意恩仇的豪迈。这一战,唤起了丈夫血脉里与生俱来的壮志豪情。她知道,自此以后,迎接他的,将是一个又一个的战斗!

楚杰扑进父亲怀里,叫道:“爹爹,原来你的功夫这么了得,怎么平时一点都不显露出来,刚刚可把我吓坏了。”楚棠抚摸儿子的脑袋慈祥地道:“你爹爹很长时间没和人动手,不知道还能不能打,现下看起来,发挥得还不好。”

范雯芳对丈夫说道:“棠哥,你毕竟太长时间没有和人过招,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是很好的了,已然大出我的意料之处。”

楚棠握妻子的手儿,动情地道:“雯芳,直至今日我才知道,你娘儿俩在我心中的分量是那么重,重得我都不敢去称量。”

范雯芳心中感动,扑进丈夫怀抱里。

平静的日子不知不觉过去了多年,夫妻感情在时光的长河中打磨掉棱角,圆如卵石,平平淡淡,古井无波。当年深厚的感情已经变成如山的亲情,历经今晚之事,双方才发现,亲情之中,还蕴含着那炽热之极的感情。

场中站着的黑衣人,除了瘦高马脸男,还有那不听命令的一个异类。

瘦高个见得楚棠没有取他性命的打算,执起双刀,走到那异类身前:“看到了吗,我们一行十七人,就只你没受伤,你没受伤,是因为你懦弱。我们虽然输了一塌糊涂,但输得轰轰烈烈,回到帮中也有脸面对众兄弟,但是你,却令我们蒙羞,是我们的耻辱!”

“你说得对,那你想怎么样?”异类蒙面人语气平淡,不为所动。

“我要杀了你!”

“你残害手足兄弟,帮主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临阵退缩,人人皆可杀之!”

话音甫落,寒光连闪了两下,瘦高个双刀已挥出,划向异类脸膛,同时也封了他左闪右跃的去路。

异类只好后退,每一步都退得及时,只要他稍慢半拍,立马就有开膛破腹之虞,能在瘦高个手下躲过一气呵成的快刀,武功也算是不低,不但不低,甚至还可说是高明。

瘦高个斩了十六七刀,始终未能碰到那异类那怕是一片衣角,心中突然起了疑心,这个不听号令的家伙是谁,帮中似乎没有这一号人物,他虽然刚来青帮华州分舵不久,可帮中武功了得的弟兄他大多都认识,这人却从来没有见过,好像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着实透着几分诡异的气息。

瘦高个突然收了手喝道:“你不是青帮的,你到底是谁?”那异类也以一种奇怪的声音道:“你不是青帮的,你到底是谁?”

这个时候,边上的楚棠一家以及郭念舟,都看向青帮内哄的两人。直至现在,楚棠他们都搞不清楚,为什么十三个蒙面黑衣人会于突然之间倒下。楚棠反败为胜,关键就在于十三个青帮弟子毫无缘由倒地,否则有把柄被他们拿捏着,他那里还有斗志?

瘦高个被那异类的蒙面人气得两只小眼睛更加眯成了一条缝,脸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缠在脸膛上的大蝎子,煞是吓人。

“我杀了你!”暴喝声中,瘦高个身形电闪,如鬼魅一般扑过去。

这一下击杀拼尽了瘦高个全力。异类蒙面人手脚有些慌乱,连忙后退躲闪,说来也奇怪,瘦高个的斩杀速度比原来快了一倍,异类依然堪堪躲避得了,也就是说,他的移动速度也提高了一倍。瘦高个斩一刀,异类蒙面人退一步,瘦高个斩出七十六刀,他退了七十六步,堪堪绕院一周。

瘦高个气喘吁吁,满头汗水,今晚真他妈撞鬼了,这人功夫明显要比自己高上不少,他要动手,自己估计十招也接不了。

瘦高个突然扔掉双刀大叫:“你这样戏弄我还不如杀了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他受到敌人轻视,比之当众受侮辱感觉更难堪,而楚棠长剑在他身上留下的皮肉之痛,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异类不为所动,只静静地看着他,似乎看一只在街上耍宝的猴子一般。

瘦高个既杀不了异类,又打不赢楚棠,当真是无计可施,欲一走了之吧,可地下还躺着十五个本帮兄弟,伤的伤,昏的昏,如自己一人回去,怎么向上面交差?

他左瞧瞧,右瞧瞧,仰天长叹一声,颓然坐倒。他确实没办法了,只好傻坐在院子之中等同伴苏醒。纵横陕甘两地十余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等威风,今晚遇到的挫折,诡异之中带着一丝儿无奈。

楚棠看着瘦高个,说道:“兄台,这儿是我家,劳烦你们都出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