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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君婉似笑非笑的看着易渊,“谁爱娶谁娶?”  “呃…”易渊睁大眼睛望着她。    他觉得自己肯定出现了幻觉,还有幻听。否则怎么会在纷乱噪杂的网吧中、在正在跟队友打团战的档口,看到理论上已经跟自己哥哥远走高飞的未婚妻?  易渊眨巴眨巴眼,君婉还在,脸上挂着写满了客套和敷衍的笑容,看起来要多假有多假。    “你怎么…”这幅表情?易渊刚想问,忽然身后被不明物体砸了下,打断了他的思维。易渊往后看了眼,跟他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悲痛的望着他,用口型提醒‘你完了’。  易渊才不信这话,屁大点事就完了,啧。他用自己打游戏到疯魔的脑袋想了想,记起刚才说的话——    天呐,我好像真的完了!    易渊后知后觉想到这事,吓得立刻摘下耳机,惊恐地望向君婉,试图劝她冷静点。  “那个、呃,我其实…”还是想娶你的?易渊脑子里转过这个想法,吓了自己一跳。他是个标准的独身主义者,怎么能够轻易的放弃自己的底线和节操呢?  一定是因为觉得女孩子被当众这么拒绝太可怜了,对!他是因为心疼君婉才有这样的想法!  易渊在心里徒劳的自我洗脑。    “呵,”君婉轻蔑地看了眼满脸纠结的易渊,漫不经心的说,“想不想娶,现在也得娶了。”  “什、什么意思?”她这是恼羞成怒决定逼婚了吗?  易渊缩在网吧的椅子上,摆出【害怕.jpg】的表情,惊恐的看着君婉。  “当然是你听到的意思。”君婉慢悠悠的抬起腿。    ——因为社会环境和自身体力限制,君婉很少做出这种动作。  她一脚踩在易渊岔开的双腿中央,离他的裆部距离不到两厘米。    “啊!”易渊反射性一疼,拼命的往后缩了缩,惊魂未定的看着君婉那只脚。  挺小,最多穿36码的鞋。    “叫什么叫?”君婉不屑地说了声,金贵的脚往里面又凑了凑,几乎要踩上去。  易渊吓得连连后退,整个人像一张狗皮膏药贴在椅子上,生怕一不小心,命根子就葬送在她脚下。  “易渊。”君婉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出他的名字。  小飘飘努力想了想,这好像也是尊贵的太后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出一个人名,果然未来的…应该怎么称呼来着…太后丈夫?有特殊的优待。  小飘飘又看到易渊这随时有可能小命不保的架势,觉得这优待真是不要也罢。    “怎、怎么。”易渊往后缩了缩。  他吓得三魂七魄都快出窍,却还是为了顾虑在公众前的面子,强撑的梗着脖子质问。    实际上,网吧里其他几个人已经看出来了其中的套路,知道眼前的局面谁强谁弱,都在等着看这场大戏。  “不是说了吗,”君婉垂眼望着自己的脚,轻描淡写的说,“结婚。”    结婚?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易渊满脸懵逼的看着君婉,心想自己这是被逼婚了?    事实上,他还真的被逼婚了。  易渊糊里糊涂的被君婉从网吧揪出来,被带到一个金碧辉煌的酒店里。他还穿着破洞牛仔裤和松垮的休闲外套,看起来比旁边西装革履的服务生还随意。  “来这里做什么?”易渊好歹是个喊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倒不至于没进过酒店。可在着这种情况下,他实在万脸懵逼。  “要是没记错,我已经说了三遍。”君婉直直走在前面,搭乘电梯上楼,走到某个房间前刷开进门。  易渊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不懂君婉说了三遍到底是什么时候。  中途她还打了一通电话,说了些易渊听不懂但貌似非常高端的话,牵扯到什么‘深挖’‘回购’‘投资’等各种方面。    进到房间里,君婉的电话总算打完了。她把易渊推进去,抵在墙边,扯开凳子坐在。    易渊转着眼珠子打量这个房间,发现确实是普通的房间。大床房,豪华间,居家式构造三室二厅,各种电器一应俱全。  “咕!”易渊咽了下口水,心里萌生出不好的联想。    她带自己来,不会是要…这样那样吧?  易渊想到这种可能性,做出一个无比傻缺的动作——  伸出胳膊护着前胸,颤巍巍的看着君婉。  倒不是他想把自己搞得跟个即将收到迫害的失足少女般,而是君婉这个人威慑力太强,如果她真的要对自己做什么,按照易渊现在的本事,大概没有能力反抗。    仔细想想,他也不想反抗。  所以更要捍卫自己的清白,把错误制止在未发生的时候,坚决捍卫自己清白。易渊警惕的望着君婉,心里举起和谐社会的伟大旗帜。    “这个房间怎么样?”君婉端起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热茶,凑到唇边抿了口,淡淡的问。  “挺、挺好。”易渊还是保持着那个傻逼姿势,警惕的看着她,“但是你要做什么…我是不会答应的。”  君婉姿势变都没变,捧着茶继续说,“既然你觉得合适,那就定在这里了。”  “什么啊?”易渊怀疑的看了眼周围,“你打算把我赶出去吗?”  什么鬼想法?君婉总算抬头赏给他一个眼神,“不,要出去的是我。”  “你要…离开我们家啊。”易渊有些懵,不太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听到这个小西反应了半天。易渊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望。他刻意忽视冒出来的情绪,问,“什么时候?”    “明天。”君婉回答。  “这样啊,恭喜你。”易渊挤出一个欢笑,说,“呆在我家,你肯定也不开心吧。”    “只恭喜我?这不应该是我们两个人的喜事吗?”  你要走,我应该开心,是这个意思吗?易渊沉默的想。  没等他想明白,君婉又说出让他更震惊的话,“明天我们结婚,我就从这个酒店出发,你父亲都已经安排好了。”    易渊:……  喵喵喵?  我明天要结婚了,这件事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