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你也不想想,楚欢要是身无长物,掌门会收她做弟子?”
楚欢收回刀,朝王晓拱手,朗声道:“掌门座下大弟子楚欢,多谢王师兄指教。”
掌门座下大弟子,这几字,楚欢咬的很重。
王晓躺在地上,嘴角都是血,脸色苍白如纸,难看的很。
“3号楚欢胜!”
楚欢直起腰杆,迈下演武台。
夏之桃跑向楚欢,捧着星星眼说:“欢儿,你刚才真是帅呆啦!比白师兄只差了六七分……”
“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当然是夸你,真叫我刮目相看,不愧是白师兄带出的人!”
“确实,还真要多谢他。”
白修就在楚欢不远处,正看着楚欢,见楚欢看过来,快速移开了目光。
楚欢走向白修,笑道:“多谢师兄。”
白修淡淡答道:“谢什么?”
“谢师兄点拨。”楚欢学着白修的语气说道:“心中有弦,万物皆为弦。”
这是楚欢那次让白修教她射箭时白修说的话,当时她没懂,今天在演武台上才明白了白修的意思。
白修点点头,不发一言。
东方钥站在演武场的角落,面无表情的望着远处站在白修身边的少女,这场景放佛有魔力般,紧紧黏住了他的视线,脸上猩红的纹路在阳光下十分显眼,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红的对比。
东方钥身边站了一个娇小的小姑娘,她顺着东方钥的视线看过去,人群中的楚欢和白修格外醒目,白修冷冽如松,楚欢气质不凡,放在一处,当真赏心悦目。
她笑眯眯的说到:“你又在看她了,她就这么好看?”
东方钥目光没动,答道:“姐姐自然是最好看的。”
小姑娘歪头说:“派里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楚欢姐姐,能和白师兄那么亲近,事事都在一块。听说白师兄还陪她一起去看灯会了。”
东方钥脸上的红纹又渗出了血,血流的格外的多,疼的东方钥肩膀都颤抖起来,看到远处白修腰部开始染上红色,他咬牙开口:“我看到了。”
小姑娘撇撇嘴,委屈道:“啊……你不愿意和我去灯会原来是和他俩一起去了啊。”
“没有。”东方钥答道。
他没有和他俩并肩,他只敢在角落里看着她和白修说笑的背影。
看她遇到黑衣人,他急得冲上去,可她却跑向了白修,和白修共同执剑。
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
远处的楚欢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东方钥眼神一凝,朝着楚欢的方向跑了过去。
却见楚欢身旁的白修长臂一伸,揽住了楚欢的身体。
东方钥的脚步停住了,紧紧看着远处的二人,夏之桃急匆匆的招呼白修把楚欢送回房,东方钥慢慢笑了起来,红纹留下的血漫过他的嘴唇,如食人厉鬼。
小姑娘一点不怕,轻轻用帕子擦干净他脸上的血,心疼的说:“何必一直动用禁术呢。”
东方钥笑了:“这样,不够。”
楚欢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夏之桃守在她的床边,拿着布巾轻轻擦了擦她的额头,说:“可算醒过来了,你被王晓伤的太重,身体支持不住,昏过去了,我和白师兄一起把你送回来的。”
“你和白修送我回来的?”楚欢有些惊讶,昏过去前腰间感受到的手臂,居然是白修的。
“是啊,白师兄还守了你一会,我见他腰间有伤流血,就让他先回去了。”
夏之桃见楚欢醒过来,就离开了。
楚欢满身的伤口,被白布裹的严严实实,活像个木乃伊。
还差最后一轮,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楚欢身上疼的厉害,当时到没觉得,如今夜深人静,神经对痛的察觉好像更加敏感,连带着她的内心也敏感起来。
她在夜间总是会想起千望,想起父皇和母后,明明只见过他们一面,却久久盘桓在楚欢心中。
凭她一己之力,复国难上加难,可她不会放弃,她该为千禾,为千望,为父皇母后,为那些护她而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前提是,她得活下去。
今天赢王晓已经如此艰难,明天的比试只会更加困难。
她这满身的伤,明天活动起来都困难,还怎么跟人比试。
王晓就是输了,还给她弄了一堆麻烦。
门外传来声响,有人开门进来。
楚欢惊讶的叫道:“师父,您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听说你醒了,过来看看你的伤。”
“我没事的师父。”
“伤的这么重,明天比试量力而行,注意身体。”
我当然想量力而行了,就怕对方不依不饶。楚欢叹了口气,答道:“是,让师父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