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去玩吧。”

林文德显然想和沈鸢单独聊一聊，林开霁点点头，带着几个弟弟妹妹先下楼。

林小雅担忧的看向大哥：“哥，爷爷不会训斥表姐吧？”

“为什么这么说？”

林开霁不懂，林七淼和林听海也不懂。

只见林小雅道：“因为上次我回来得晚，爷爷把我叫去训斥了很久呢，还让我抄千字文，五十遍呢！”

现在想想都手疼。

林七淼翻了个白眼往外走：“白痴。”

“林七淼！”

林小雅生气了，林听海劝了两句也走了。

“放心吧，爷爷不会的。”

林开霁轻拍她的肩膀：“大姑姑好不容易回来了，爷爷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

林小雅点点头，看了一眼观景台的俩人，转身回自己的地方去了。

林文德坐下来，拉着沈鸢坐在身边：“这些年外公也没有去看过你们，会不会怪外公？”

“不会。”

沈鸢摇摇头：“世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公自有外公的道理。”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和妈妈现在也很好，很幸福，外公不必自责。”

沈鸢懂他老人家问那句话的心情，他怕女儿外孙女在心里还是会怪自己当年的狠心。

林文德欣慰的眼含泪光：“好……好……，你是个好孩子。”

他年迈的手黑斑点点，上面青筋突起，手掌上的传来老茧的触感让沈鸢觉得有些心酸。

“当年他在公司也是一个小职员，凭借着一股聪明劲儿坐上了分公司副总经理的位置。”

“如果不是恰逢我这腿……”

“我有心让小婉接管分公司，于是就让她去了，才让他们认识。”

“外公阅人无数，只一眼就能看出七分相。”

“可是你妈妈非要跟过去，我和你外婆舅舅都劝着，但是没办法。”

“他用尽手段，百般花言巧语迷惑你妈妈，让她自以为遇到了一位疼她爱她的好男人，我气你妈妈识人不清和她大吵一架。”

爱之深，责之切。

后来的事情就是那样了。

林文德叹气：“如果当年我能好好跟你妈妈说说，或许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

他眼里都是后悔，当年如果他能好好跟女儿谈谈，或者将人放在眼底下，就不会让女儿受这么多苦。

或许林婉是第二个孩子，第一个女儿的缘故，他到底是多疼爱大女儿一点。

“如果当年外公妥协的话，或许就没有小鸢，外公不喜欢小鸢吗？”

她语气略带撒娇，林文德豁然一笑。

林文德又问起了沈鸢小时候的事情，她都是挑些好的有趣的事情讲，林文德听出来也没有拆点破。

既然母女俩都不想让他担心，那就算了，现在好好补偿她们也来得及。

祖孙俩聊了一会儿，夜有些微凉，沈鸢扶着他下楼。

“爸，您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林姝和林婉正打算回去休息，正好看见俩人下楼。

林文德：“允许你们赏月，不允许老头子点星？”

“行，怎么不行，但是你也得看时候啊。”

林姝搀扶着他：“夜里冷，小心老寒腿。”

“知道了，你们几个兄弟姐妹，就属你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