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感谢小公子,若不是小公子将我带到了百花会,我也不会有机会去接近容贵妃,更是不会有机会成为皇子。”
牧林晚听着,沉默了很久,说:“我不懂。”
“小公子哪里不懂?”
“你是在利用我,那为何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没人发现你是皇子,而突然间你就成了皇子。”
“狸猫换太子你可听过?”玉韵反问。
牧林晚又坐在了桌子旁,惊讶的说:“你的意思是……”
“容贵妃生的第一个孩子是一个皇子,有心人拿了一个青楼女子所生的孩子将容贵妃的孩子换掉了,然后他将知情人灭口,我也是很久后才知道这个消息。”
“说来可笑,流落在外的皇子竟然成了一个妓子,还是青楼的花魁。正是因为身份低微,无人在意,才不会有皇宫的人过多关注我,自然也就没人知道我与那容贵妃竟是七分相似。”
“如今在皇宫内享受福气的那个人,妻妾环绕,生性放荡,一事无成的草包其实是一个假皇子。”
“小公子,你生在丞相家,上有两位优秀的兄长,从来没有人逼迫过你什么,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这么快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可知我这么多年的隐忍是为了什么?”
那双眼眸瞬间变得冷冽,强烈的压迫感牧林晚只在牧老身上体验过。
现在的玉韵比牧老都有气势。
只是听着玉韵说的那些话,牧林晚就已经能够想到玉韵一路过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在利用我?包括那些暗示……那些暧昧的话语,其实只是为了把我套得更牢吧。”牧林晚低声说着。
“嗯。”玉韵哑声道,“从一开始,就是在故意接近你。包括街上的惊鸿一瞥,还有故纵欲擒,故意将你晾在一旁,待时机差不多时才去接见你。”
“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算是这个容貌罢了。”玉韵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而那只手正是触碰过牧林晚嘴唇的那只手。
“事情已经结束,小公子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可以离开了。”
牧林晚看着玉韵,心情十分复杂,有着愤怒,还有着恍然大悟。以前他就觉得有违和的地方,只是不想去深想罢了。
“你在赶我走?”牧林晚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俯下身子凑到了玉韵面前,冷笑一声。
他一把揽住玉韵的脖子,两人中间隔了一张桌子,桌角将牧林晚硌得慌,但是他不在乎。
他俯在玉韵的耳旁,一字一句的说:“迟了,你已经赶不走我了。既然你让我进了这扇门,又与我说了这么多,我怎会丢下你一人?记住,你是我的,就算是死在皇宫里,尸体我也要带回来。”
“现在才想赶我走?彻底迟了。你应该在成为皇子后,就将我狠狠甩开,而不是一直吊着。我会像水草一样,紧紧将你缠住,将你拉入深渊。”
牧林晚说完,稍稍后退,近距离看着玉韵,看到了他眼里的震惊,牧林晚心里一阵暗爽。
他压着玉韵的脑袋,在那红唇上重重落下一吻,趁着这人还未回神,撕咬着。
良久,他才放开玉韵,坐回到桌旁。
刚刚的姿势一直让他的腿抵在桌边,怕是腿上都留下了印记。
唇齿间还带着一些血腥味,牧林晚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他看着玉韵,再次说:“你已经甩不掉我了。”
他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小公子可真是……孟浪。”身后传来的声音让牧林晚身子僵硬了一瞬间,随后用更快的速度离开了屋子。
他的耳根一片红,是为自己刚刚的动作羞的。
他在气头上,听到玉韵的话不可能不生气,但是他想着如果自己直接离开了,岂不是就顺了玉韵的意?一时冲动下他就有了刚才的举动。
按着玉韵的头亲……
只是想想就羞耻不已。而且玉韵竟然说他孟浪!要不是玉韵之前的动作,自己又怎么会想到这么做呢?最没有资格这么说的人就是玉韵,简直就是贼喊抓贼。
牧林晚深吸一口气,快步走着,速度快到快要跑动起来。
他迅速离开这个院子,路上遇到的那些家仆神色还是不对劲,来的时候有老鸨带领着自己,所以他们才会收敛一些,现在就是肆无忌惮了。
玉韵若是想要立足,这些家仆一定要解决掉,自己与玉韵说的话……会不会有人听了墙角?
牧林晚想着,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
“主人,小公子走了。”老鸨走了进来,说。
“您不是想要小公子来帮助你吗?为什么要赶他走?这也是在你的计划中吗?”
玉韵冷冷看了她一眼,道:“你逾越了,将那些家仆处理掉,换上自己的人,动作干净点,别让他人发现。”
“是。”老鸨告退。
今天的事情在计划里吗?也许吧。
玉韵轻轻拂过自己嘴唇上的伤口,轻轻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