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韵迟迟不来,老鸨也没找人过来传话,咕咕更是没有自己飞回去的想法。
牧林晚心里疑惑,自己去了醉花楼。
老鸨把他带进了一个屋子里,可惜里面没有玉韵。
咕咕进入房间之后,就飞了起来,离开了那个它常用的窝,在屋子里盘旋了一圈,落在了桌子上。
“小公子坐下说话。”老鸨走了过去,在桌旁坐下。
牧林晚掩下心里的失落,坐在了桌子旁。
“不瞒小公子,最近玉韵出了点事儿,不能接待小公子了。”老鸨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珠子转了转,看着牧林晚。
“他出了什么事?”牧林晚紧张了起来。
自己带玉韵去过百花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面了,时间过了这么久……难道是百花会上的人对玉韵做了什么?
但是玉韵又不打眼,一直低着头,没叫人看到自己的容貌,除了自己和柳妄秋,还有谁知道玉韵和容贵妃容貌相似?
牧林晚仔细想着,想不出来还有谁看过他的容貌。若真要说起的话,那便只有那日的几个门卫了,他们可是看着玉韵进去的,还看着玉韵的容貌看呆了。
若是当时不是看呆了,而是看出来玉韵和容贵妃容貌相似呢?又或者是玉韵出去散心的那会儿被谁看到了……
若是那些人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容贵妃,容贵妃查探一番便就会知道玉韵是醉花楼的清倌。身为贵妃,她又怎会容忍一个妓子的容貌与她如此相似,然后派人过来找玉韵的麻烦……
牧林晚越想越心慌,害怕玉韵受到了什么危险。
他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老鸨,说:“玉韵现在在哪儿?”
他的动作很突然,将老鸨吓了一跳,不解的看着他:“小公子这是做什么?怎么如此慌张?小公子放心,玉韵身体健康,只是今日在苦练一技,说是日后要给小公子一个惊喜,这才不肯出门。”
“惊喜?”牧林晚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慢慢坐了下来,一脸呆滞。
听到玉韵其实没有什么事情,他的心里还是挺开心的,但是惊喜?玉韵在给他惊喜?
为什么?
牧林晚心里隐隐有一个答案,但是却不敢去触碰,他看着老鸨。问:“那……玉韵的身子可还好?”
嗓子有些干渴,牧林晚咽了咽口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还是缓解不了这种情况,他想知道自己想的是不是真的,玉韵真的对他也有意?
“玉韵身子很好,只是这段时日他从未出门,也不知这样会不会将自己的身子弄垮。”
牧林晚有些担忧:“那我去劝劝玉韵,让他出来多走动走动。”
老鸨却摇摇头:“玉韵此时不在醉花楼内,为了专心修炼技巧,他离开了京城,说是要学成了再归来,这些消息也是那边的人告诉我的。”
牧林晚抿抿唇,不太甘心。
“等他回来……一定要通知我。”牧林晚道,又站了起来。
咕咕又飞回到他的头顶了,安稳蹲下。
“小公子慢走。”
老鸨目送着牧林晚离开房间。
过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老鸨才走过去关上门,道:“主人,真的要如此蒙骗小公子吗?小公子待你如此真诚……”
“你这是心疼了?”在屏风后还有一扇门,那扇门打开,玉韵走了出来。
他知道牧林晚的眼睛厉害,特地在屋子里准备了屏风,屏风后面还有一扇门,他便藏在门后,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和往日松松垮垮的红衣不一样,此时他穿着一身红袍,里面是一件白色交领,严严实实穿在身上,不显半点风流之姿。
那双丹凤眼里不见风情,此时尽是冷漠,和牧林晚在街上那一眼看到的玉韵一样,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