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方will,封驭,是你吧。”
姜来划着手机屏幕,快速地移动手指,操纵着游戏里的人物,幽幽说出这么一句。
打火机盖清脆地弹起,火苗晃|动,封驭厚薄适中的唇间夹了根香烟,偏头去够,半天没够着。
他嗤了声,半睁的眼睑一抬,之前坐在方魏尔身侧的女人凑了过来。
给他把烟点上了。
封驭裂开嘴角笑,简单地说了句,谢了。
他咋了咋舌,冷淡地干了杯酒,“爹现在事业为重好吗,对女人没兴趣,特别是耍心机的女人。”
女人的身形一愣,想靠近的手缩了回来,可刚才她分明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手紧|缠在一起。
“你俩没戏,那你看哥们我和那仙女姐姐有戏没?”
方魏尔兴致冲冲地道,接二连三又问了好几个对封驭来说,无关紧要的问题。
诸如,他们怎么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有联系方式没有、她单身吗?
封驭都答不知道。
“你小子要不要这么绝情,既然没兴趣,大方点介绍我和仙女姐姐认识,这么漂亮的人,我方魏尔长那么大都没见过,到时候成了,请你这个媒人吃饭!”
封驭没回话,又听到方魏尔咋咋呼呼地道:“你和仙女姐姐熟一点,把人约出来玩,正好我们非正式高端人士聚会好久没聚了,一起去海边玩玩儿。”
“我姐说上次我们把她的海景别墅搞得一团乱,这次不外借了。”姜来翘着二郎腿,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诶不对,我们走之前明明请了阿姨打扫。”方魏尔撅了撅嘴,转头给封驭捶腿、揉肩,“封少、封公子,您家在巴厘岛那儿的私人别墅,多久没人打扫了,都要长草了吧,不如......”
“想也别想。”
封驭把抽到一半的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姜来睨着方魏尔,“不是吧,你忘了那处房产是封驭他爸死后留给他的...其中一处。”
“对不起我错了。”
*
周寂越走后的几日,扶笙只能练习变奏,尽可能在他来之前,把单人部分做到最好。
但目前来说,挥鞭转的难度系数是很大的,芭蕾上有这么一句话:
挥鞭转是考验一个芭蕾舞者的最高技艺。
弗兰克不一会儿就到,扶笙需要准备第三次试演,不过不巧的是她的三双足尖鞋从昨天到今天,都被跳坏了,如今正在焦急地缝补新的。
在团里,女演员经常要做这件事,修补改造足尖鞋对她们来说就如同家常便饭。
季晓芩曾经戏称,她们比鞋厂的女工活儿还细致。
他们的排练全部在一个大教室,四下里男女演员在团长的带领下先做基础训练,再分开练习自己的角色动作。
扶笙窝在无人的角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用粗长的针穿过早就戳破的鞋头边沿缎面的打褶部,缠绕三个圈,拉出系紧打结部,一个漂亮的法兰结。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一段不长的时间,她呼出一口气满意地揉掰了两三下鞋头,在足弓处切掉鞋板,拿起地上的剪刀,用尖端去刮鞋头前端的平面部分,一刀接着一刀,刮|蹭了许久,然后才把足尖鞋穿好。
穿上舞鞋的那一刻,扶笙倒吸一口凉气,脚尖上还有之前未痊愈的发炎伤口。
鉴于最近对舞鞋的破坏率极大,她不急着跳,而是一连又缝制了三双,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来。
“孩子们,弗兰克先生临时有事要回国一趟,所以今天照常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