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致站在宿舍走廊上看见沈泽言和杜乐池回来了,心里满满的疑惑。
“乐池,小孩找到家人了?”
杜乐池摇头:“不知道。”
沈泽言坐在椅子上,脚下踩着篮球心不在焉,小孩哭泣的模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总觉得小孩的模样很像虞雪儿。
茅致有些着急:“言哥,你是不是把小孩给丢了,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杜乐池捂住茅致的嘴巴:“瞎说什么呢,言哥是那样的人吗?”
茅致使劲摇头。
杜乐池也不相信沈泽言会干抛妻弃子的渣事:“但是那小孩知道我叫什么,你不觉得奇怪吗?”
茅致摸着下巴:“说来也奇怪,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小孩在宿舍里哭,刚见到我就喊我茅致叔叔,小孩是第一次见到我啊,她怎么会认识我。”
杜乐池和茅致同时看向沈泽言:“言哥,你说实话。”
沈泽言一脸无语,脚下篮球一踢:“老子还是处。”
言外之意,他什么都没干,哪来的孩子。
空气一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一连串的大笑。
杜乐池和茅致面对面笑成一团,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言哥你居然还是处!”
茅致差点笑死:“翻云覆雨搅动整个江城大学的滥情人设,竟然还是纯情小白。”
沈泽言懒得理他们,刚想出门,沈荣的电话打了进来。
父子俩一年都通不了几个电话,何况沈荣刚出院,这时候打电话进来估计是有什么大事。
“什么事?”
沈荣暴跳如雷,声音穿透手机炸掉全宿舍:“你个臭小子,赶紧给老子滚出来,老子今天打断你的腿。”
沈荣气的不轻,沈泽言从宿舍外朝楼下看,沈荣抱着个小孩正在楼下等着。
小孩看到沈泽言眼睛亮晶晶的:“粑粑!”
沈泽言严肃的脸庞出现裂缝,这小孩怎么回事,把沈荣都找来了。
沈荣刚办完出院手续,接到警察的一通电话,说他的孙女走丢了,一去就有个粉雕玉琢的三岁小孩喊他爷爷,沈荣脸色瞬间黑透了。
“说,孩子是你和谁的?”
沈泽言嘴唇微抿,没有回答。
沈荣气不打一出来,手里的鞭子直接往沈泽言沈泽言身上招呼,沈泽言闷不吭声,不闪不躲,照单全收。
沈有虞觉得自己做错事情了,着急抱住沈荣腿,大声说:“爷爷,你别打粑粑了,他还不认识我呢。”
“不认识?”
沈荣一听,鞭子扬的更高:“小兔崽子,生了孩子不认,谁给你的胆子!”
沈荣的火气越烧越大,杜乐池立马上来打圆场。
“沈叔叔,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等我们找到小孩的家人一定跟叔叔说明白。”
沈荣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闷不吭声的儿子,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臭小子,赶紧把孩子的事情解决了。”
沈荣公司还有事情,没再多说就走了。
沈泽言身上一道又一道鞭伤,隔着白色的布料甚至可以看清伤口,沈泽言已经习惯了,沈荣每次跟他说话不超过三句,不是打就是骂,说不说话结果都一样。
沈泽言心中冷笑,沈荣根本不相信他。
沈有虞心疼地牵住沈泽言的指尖,小声道歉:“粑粑,对不起。”
夜色降临,少年垂眸看向小孩,冷着脸道:“你到底是哪里跑来的小孩?”
沈有虞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的爸爸是沈泽言,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爸爸,唯一的不好就是不喜欢自己。
杜乐池抱起来沈有虞,拉着沈泽言说:“言哥,先去医院再说,你爸也够狠的,你还是他亲儿子吗。”
一路上沈有虞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看着沈泽言不说一句话,乖得不像个三岁小孩。
回来的时候,小孩肚子咕噜噜直叫唤,也不说饿,小模样挺可怜。
杜乐池单手抱起来沈有虞,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小朋友,喜欢吃什么?”
沈有虞一双眼睛蹭的亮起来,指着对面店里的小蛋糕说:“乐池叔叔,我想吃草莓蛋糕。”
杜乐池只买了一小块:“只能吃一点。”
沈有虞小心翼翼地将蛋糕的第一口送给沈泽言:“粑粑,你吃。”
小孩都喜欢甜腻腻的食物把牙齿吃坏,沈泽言别开脸:“不吃。”
“小朋友别伤心啊,沈泽言就是这样,从来不笑,脸都是僵硬的。”杜乐池连忙安慰小孩,做鬼脸逗小孩开心。
沈有虞自己默默吃着蛋糕,弄得满脸都是,也没感觉。
杜乐池蹲下,拿纸巾给小孩擦了擦嘴角,沈有虞舔了舔嘴唇,重新拿了一张纸巾,让沈泽言帮忙:“粑粑,擦擦。”
小孩吃的脏兮兮的,沈泽言只觉得麻烦。
沈泽言表情讪讪的,拉过杜乐池:“让他给你擦。”
小孩漂亮的眼睛闪着泪花。
杜乐池芮然知道沈泽言冷漠惯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心疼小孩:“言哥,别对小朋友这么凶,会吓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