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前往月牙泉(1 / 1)阿司匹林首页

“是一个地方的名字,好像很神秘,叫什么...”张柯蓝用手敲了敲脑袋,仔细地回想,    “噢!对,叫地狱的眼睛,对对对,”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怂恿我,“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心动啦,一起去嘛!”    我没有直接回答,“好玩的地方当然每个人都想去,不过你这地名都没打听清楚...”    “这个简单,我去问问陈旭,他呀,这个人哪儿都不好,就是眼光不错,嘻嘻,要说这地方,肯定得是个好玩的地方。”    “行。”    如果她口中讲的真的是地狱之眼,那事情就复杂了。    又多了一个寻找地狱之眼的人。    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寻找地狱之眼,利益?金钱?    到底是什么那么令人趋之若鹜。    我抬起眼,顾左右而言他。    “对了,小蓝,你是哪里人,还没有听你提起过。”    “我呀,北京人,出发之前我妈老跟我唠叨,这里有多危险,多乱。”张柯蓝端起桌上的茶壶给我倒了一杯。    “我看嘛,这里多好啊,还能遇到像姐姐这样的人。”    我轻声笑了笑,心里却一团乱麻,“出门在外,家里人总会担心的,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啊,一毕业就和男友出来旅游,感情一定很好。”    “他呀,就是个二愣子,还特别犟,不过我就喜欢他这脾气,还真别说,特别和我胃口,我们还说了,等我们一起回北京,他找到稳定的工作之后,就和我结婚。”小蓝一边说一遍捧着脸颊,满脸幸福。    “你看你,说起他,嘴角都翘到天上去了。”    “好啦,不说了,我先去找他,姐姐下次请我吃饭哦,不许反悔。”    “嗯,好,去吧。”    我去附近租了一辆吉普车,决定去一趟月牙泉,月牙泉与鸣沙山临近。    距离这里差不多一百来公里的样子,两个小时不到就能赶到。    西北的博客上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就停留在月牙泉,我想去那边看看,可能会找到什么线索。    去客栈拿了一些防晒的用品和衣物之后,我就准备出发,下楼的时候刚好碰到李鄂。    “你去哪?”他挡在楼梯口问我。    “不用你管。”    我打算绕过他,直接去楼下开车走人。    “我们已经结婚了。”他的眼睛盯着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看了看他,心里突生一丝火气,“对,但你也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嫁给你的吧,是我爸爸让我嫁给你,好啊,那我就和你结婚,你开心了,这还不够?还来管我?”    他突然声音低下来,像是在克制自己,“那你也不应该总是一声不吭就走,我担心你。”    我笑了笑:“你担心谁都和我没关系。”    “西北,总和你有关系了吧,你昨天又去了他的房间?看样子,你是又找到了什么?”    我看着李鄂,他的声音平缓,脸上挂着商人谈判时惯有的笑脸,仿佛刚才的争执不存在,令人心生厌恶。    我没有说话,打算看看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另一半血玉,才有可能引出另一批寻找地狱之眼的人,西北的失踪与那一批人,脱不了干系,”他捏了捏鼻梁,从我面前走开,在大堂找了个位子坐下,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小桀,你这个样子,太莽撞了。”    “我的把柄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虽然这么说,但是想到他可能知道些什么,我就停下跨出的脚步,在他面前坐下。    他抬起眼睛,看着靠在桌边的我,平静的眼睛里蕴含着危险。    修长的手指扣着桌面,一下一下。    时间被无限拉长。    “昨天你看到什么,告诉我。”    他撇开话题,转而问我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低头思索了一会儿。    两个人的想法总比一个人来得可靠,就一五一十地把昨晚看到的事情都和他说了。    “我曾听我父亲提到过,真正的能打开地狱之眼的血玉是黑色的。”    我震惊地看着他,脱口而出。    “黑色?!所以这血玉根本就是假的?”    “不一定。”    他的表情有些神秘莫测,顿了顿,继续道。    “你说昨天的血玉似乎变得更加深红,那不是错觉。”    “我父亲曾跟我透露过,在吸收午夜的月光之后,血玉的力量就会更加强大,等到临界点的时候,血玉会变成黑色。”    “西北想锻造出黑色的血玉,进入地狱之眼?”    我不敢妄下结论,昨天看到的几乎是超现实的东西,到现在都无法完全释怀。    “可以肯定。”    李鄂低头沉思了一下,黑色的眼睛像昨晚看到的天上的星星,话锋一转。    “告诉我,你要去哪。”    “...月牙泉。”    去的路上几乎都是戈壁滩,人迹罕至,经过近两个小时的颠簸才到达目的地。    一下车就看到有导游带着游客在鸣沙山上游玩,翻过鸣沙山就是月牙泉,游客都穿着橙色的鞋套,一脚一脚地在沙子里崴来崴去,慢悠悠地跟着组织大队一起翻过沙海。    这时候风不大,砂质很细腻,一脚踩上去都是酥酥软软的,除了暂时没有什么游玩的心情,其他一切都算不错,我跟李鄂打了个招呼,让他租个小的越野车来,就不用一步一步踽踽而行了。    等了半天没来,我拿出手机看看,电话也没什么信号,等得正干着急呢,往后面一看,李鄂骑了个骆驼正慢悠悠地过来,脸上太阳镜帽子一应俱全,连防晒衣都准备好了。    他下了骆驼把一个包裹扔给我,“太阳大,骑骆驼很晒,把这个穿上。”    “为什么不租车子,骆驼太慢了。”    “先穿上。”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转身去找附近的租借点,不想与他作过多争论,他不租车子,自己骑着骆驼晃到天黑吧。  刚转身呢,就感觉身上一紧,脑子一阵转悠,然后我被拎到了马上。    “你干嘛!”我反手要去打李鄂,他立马把我的手握住,紧紧地按在背后。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听话。”李鄂的鼻息喷在在我的脊背上,现在的太阳很烈,晒得人的头脑发晕,晒得人耳根子也红红的。    “我..干嘛.你..”    他把头侧过来看着我的脸颊,深沉的目光胶在我的脸上,看了一会儿竟哈哈大笑起来。    “害怕成这样,我又不对你做什么。”    “我哪里...”害怕了...    “坐好了。”他也不理我的解释,牵着骆驼慢悠悠地摆起来,心情好像还挺好。    我气呼呼地把帽子和太阳镜戴好,省得摆了一路骆驼回去变非洲人了。    “我问你,李鄂,诶哟。”我侧过脸,想要问他个问题,没想到撞到他的下巴,我有些吃疼,这死硬死硬的下巴。    他的手环过来,轻轻地揉了揉我的额头,“问什么。”    我拍开他的手,“你和西北有什么关系?”    “这是你第二次这么问我。”他的臂膀前倾,将我裹住。    “我们没有关系,倒是不如问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那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甚至是地狱之眼必须用玄黑的血玉才能打开这种秘密,你都知道?”    “因为”李鄂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我转过脸去,想要听个仔细。    没想到被他一口咬住了耳朵,我顿时动弹不得,耳根子处火辣辣的。    “你!”我怒火中烧,差点一巴掌拍过去。    我睁大眼睛瞪着他,咬着牙低声说道,“流氓。”    他慢悠悠地摆着骆驼,薄薄的嘴角浮上一抹笑容,但看起来没什么感情,反而有些凉意。    “要听真话吗,要代价的。”他伸手摸摸我的耳垂,低声说道。    我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有些犹豫。    他却已经开口道,“我母亲是因为地狱之眼死去的。”    “所以我父亲暗中研究了地狱之眼很多年,他一直忘不了我母亲,也一直无法释怀。”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事实是这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的。    “没事,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我现在都不怎么记得她的样子。”风刮着,伴着骆铃声,他抬起眼,像是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    一路黄沙漫漫,沙峰起伏,像座金山般,热风袭来,很是惬意,但也没有再讲过话,一路无言。    找到客栈已经是傍晚,太阳下山,租了房间,把一些背包之类的东西放上楼之后,才下楼去填填饥肠辘辘的肚子。    我点了两个菜,坐在大堂里边吃边打开手电看资料。    “姑娘,来旅游的吧。”一个声音打断了我,我抬头看了看,是一个穿着冲锋衣的男人,留着两撇小胡子,嘴里叼了根牙签,毫不客气地一下坐在我面前。    “不是。”    “嘿哟,小姑娘,你可别开玩笑了,来敦煌不来旅游来干嘛。”    我挪了挪座位,坐的过去一点,并不想与这个男人有过多交流。    “来找人,是不是啊?”    我抬起眼来看他,“你说什么?”    只见那个男人自顾自地唱着小曲,低头摆弄着手指盖,嘴里喃喃自语道:“你这电脑上这照片里的人我好像在哪见过,奈何最近手头太紧,连脑子都不好使了。”    “多少钱?”    男子伸出五根手指比了比,顺手摸了摸两撇小胡子,一副精得要死的样子。    我拿出五张纸币拍在面前,“你最好说出一些有用的话来。”    男人搓了搓手,小胡子抖了抖,开始回忆起那天的事情,“那天这个男的,带了个姑娘,遮着脸,看身形还是挺好的,两口子好像感情不错,一直有说有笑的,后来这俩人在这吃饭,我就坐这吃饭,黏糊糊的,好像在讨论什么事情。”    “你有没有看清那女的长什么样?”我从微博里找出照片示意小胡子看了看,“是不是她?”    “这长相我倒认不得,不过那日我看他俩吃饭,姑娘把口罩摘下来,骇了我一跳,脸上喇了可大一口子,后来我再想看看清楚,被那照片上的男人遮住了,还瞪了我一眼,就没了。”    “后来就没有见过他们?”